(晋江8.25完结~轻松温馨甜蜜)
文案:
银色头发的人对我说:我可以给你工作。
那么我当然欣然接受。
这是一个梦的开始。
噩梦?不是。
美梦?也许……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文章节选】
新的工作
毕业就等于失业,这几乎成了每个大学生都有的常识。所以我毕业那会基本上也没抱什么希望,只喜欢整天都呆在家里发霉。于是,理所当然的,被我那白领女朋友唾弃至抛弃,什么大学里的甜言蜜语都是空扯,非我不嫁也是空扯。所以当我真正意识到我不得不出去找工作的时候,我家冰箱空了三天以及收到电费水费催缴单几乎塞暴了我家信箱。
卡里存的那点钱还是老妈死的时候留给我的,念完大学就花的差不多了。
犊诳诘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是我还是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只想着能够每天填饱肚子就成,咱也不奢望能够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过完下半辈子,也不奢望能找个既有钱又对我衷一不二的漂亮女孩,只要可以好好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也算是完成了我妈的心愿。
维持着我典型的败家子形象满街晃荡,连有招聘广告的报纸都没买一张,拖了把吉他到以前住一寝室的哥们开的那家酒吧谋生活。
幸好啊幸好,这小子是个典型的二世主,拿了老爹的钱不干大事就开了家中小型的酒水吧,据说生意不错,早先他就看不惯我的懒散模样催促我到他这里来驻唱,可是我太懒,非不得已时刻绝对不想移出我的窝,宅到我这种程度也是需要一定魄力的啊!
“哟,
暮山啊,什么西北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正忙着招呼客人的于凯见着我还算热情,呼啦呼啦的把我拽过去吧台前边坐着。我把帐单往他面前一拍,说你看着办吧,给我来杯鸡尾酒解解渴先。
于凯瞪了瞪眼睛,哈哈一笑,一文钱困死英雄汉呐,没问题,你就来我这里唱歌,一晚上唱俩小时,我给你一百。
我拍拍他的肩膀,感叹一句真够哥们啊!赶明儿咱也有钱了咱帮你找俩小妞伺候你。
他面色一苦: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怎么也装糊涂啊?
哦,想起来了,你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男人!
嘘!你小声点成不?
成,现在你是老板,你说什么都成。
就这样,我白天睡大头觉,晚上跑去于凯的酒吧唱俩小时歌,混几杯小酒喝,日子过的也不错。不过就是晚上十二点才回家有点痛苦,因为那时候没有晚班车,的士也少的很,我只能一个人骑个破自行车在巷子里穿来穿去的像个午夜幽灵。
某日,我按惯例八点钟准时到酒吧报道,一进门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乌黑的头发直垂到细细的腰际,我四年来只牵过三次的纤纤玉手。只不过她身边却多出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那人一声不吭的喝着酒,长长的刘海遮住半张脸,看不清楚是长成怎样一副□脸(这纯粹属于某人的嫉妒心理……)。交往的四年的女友我小嘴都没亲过,还以为找到了传说中那种纯纯的爱,结果发现却是蠢蠢的爱。我对她那么宝贝到不行,就连牵个手都先问问她成不成,结果她此刻却两眼桃花的死盯着那黑色风衣的男人,笑的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只是那男人太过冷漠,对于她和于凯的话不作任何反应。
于凯见我站在门口发呆,赶紧使眼色示意我今晚上不需要上班了。但我却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换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跟她打招呼:“安琪你怎么来了?”
安琪看我一眼,鼻子里喷出气来:“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什么样子?是玩世不恭还是拖沓无赖?
我耸肩:“没办法,改不了了。”
她见我不知悔改,转身抱住身边男人的手臂,很是骄傲的说:“我新男朋友,
格雷。”却没有向她男朋友介绍我这个前任男朋友。而那个叫
格雷的,性格拽的一塌糊涂,瞧也不瞧我一眼,连个点头的表示都没有,只埋头喝酒。
安琪显然把这家伙的没礼貌当成个“酷”哥,而且酷的一塌糊涂。安琪迷醉的不得了,对着那家伙笑的春光灿烂,是我四年之中从来没看到过的笑容。我心里虽然不是个味儿,但也知道安琪已经死心塌地的跟这家伙了,强扭的瓜不甜,就算大学四年我连毕业证都没领到,这点道理也还是懂的。
跟于凯简单的聊了几句我就爬上台去唱我的小曲,有人点就唱点流行歌曲没人点我就唱我自己写的歌,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唱颓废的歌曲,不然安琪那女人还以为她对我有多么重要我是多么的放不下她,但现在还因为她而感伤……好吧,是有一点儿,真的只有一丁点儿!
当我工作完之后他们就已经走了,据说安琪喝的满醉,是被那男人扶着离开的。我听了就笑了:安琪那丫头的初夜不保了吧。
于凯到嘴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你小子四年都没搞定她?
我尴尬一笑,把破吉他背好,哼着歌儿准备回家看。
其实于凯这酒吧开的满偏僻的,据说好多情侣都喜欢跑这来搞点小动作。当然,我一次也没见过,心里一直很期待的说~不过最近的几宗犯罪案件倒是发生在这片附近,若是没看成现场而被抢劫一空我就该哭死去见我娘了。
出门拐弯,一条狭长的小巷只有一个路灯,而此刻的路灯下边明显是有一对情侣在搂搂抱抱。我立即热血沸腾,心想晚上回去就不用开电视了,现场的绝对比电视上的刺激。拿定主意后我就偷偷摸摸的贴墙角靠近,好容易找到个合适的地方能看清楚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了,可那男的却始终在亲那女人的脖子,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我在旁边看的干着急,心里一直催那哥们赶紧行动,要不天都快亮了。
靠!再不做我就走了啊!!
只听扑通一声,那女人软倒在了地上,我还没搞明白她为什么就倒下去了就看到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还有那男人如月圆变身的狼人一般,一头齐腰长发居然变成银白,在昏黄的路灯下无风自动有着绝对的视觉冲击力。
“安琪!!”等我看清楚倒下那女人的脸的时候也没管那么多就扑了上去,本以为她已经断气,却发现她依然有微弱的脉搏。心里稍安,抬头,看到一双冰红的眸。
我皱皱眉:“你嘴上还有血没擦干净。”真不讲卫生!小学老师没教你么?
他一呆:“你不怕?”
“怕个屁,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除了小学时的班主任,高中的校长和大学里看门的那位大爷。
他眼里闪过一丝嗜血,估计刚才要是没安琪垫着这会就该我被他咬了。可我左看右看也没在安琪脖子上找到牙印,心想这家伙还是满有职业道德的,知道吃饭之后收拾饭局。
抱起安琪,这女人几天没见居然有点抱不动了,稳住有些发软的腿:“好了,以后别找安琪了,她个性满单纯的,经不起别人骗她……靠,我才说到一半,搞什么消失啊?”
介于一个男人对前女友的责任感,我把安琪带回了我的窝。她霸占了我唯一的床,我就只能凑合着睡地板,唉,早知道也该去买个沙发什么的,也不用冷的直哆嗦了。
死丫头没有为我的舍己为人感到一丝感动,也没有为我的正直没有趁着她昏睡过去湛诳邶便宜而高兴。反倒是一醒过来就问
格雷呢
格雷呢?我说不知道她居然给了我一巴掌,怒喝:不知道?那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我冤枉啊,又不能说
格雷就是一吸血鬼吧?要说了她准把我当一弱智!
于是乎,她踹了我一脚就愤愤然跑了,还拿个手机猛拨
格雷的号码。我冷笑,你要是拨通了我跟你姓。
晚上于凯酒吧里多了一个失恋的女人在哭诉找不到自己男朋友了,安琪一直抓着我手臂哭的死去活来,翻来覆去的说那个叫
格雷的负心汉居然凭空消失。我被吵的头疼,转向于凯说:你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吧。
他点点头,宣布道:酒吧明天就关门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个话题好,满新颖的。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是真的。我……我找到他了……在新加坡,我决定过去找他……所以……
我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没从他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看出半点玩笑的成分。于是我瞬间耸拉着脑袋很郁闷的想老子失业了,老子又要穷光了,老子下次绝对会到大街上卖唱。安琪那丫头喝的昏天黑地不知所谓,一把把手边的啤酒推到我手上要跟我碰杯:干啊!是男人是干了!!!
呸!今天最后一天免费啤酒,不喝白不喝,以后想喝也没得喝!
之后的几天我蒙了被子强迫自己睡觉,据说这样能减少卡路里的消耗。但是我一天三顿依旧没少吃,只能一边喝方便面的汤水一边感叹唏嘘今后天桥下边卖唱的情形。想想看咱一二十二的小伙子啥也不干,就抱把破吉他守在天桥下边身前摆个小破碗儿跟那群断胳膊少腿的人们抢饭吃?是个人都干不出那缺德事啊。
把最后一根面条咽下肚,我很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然后看向屋子里多出来的那个人:“你都是这样不经别人允许就进门的吗?”他很悠闲的在我屋子里逛了一圈,没找到可以落屁股的地方,于是乎面无表情的说:“我可以给你工作。”
“什么工作?帮你把新鲜血液放进冰箱吗?”
“只要看着店铺就行了。”
“……”拿我当啸天犬使唤呢?
丫的老子拍死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开的薪水还是很高的,所以我基本上没考虑就答应了。
为什么不呢?反正我是吃饱一个人全家不挨饿。
这是一家何其昏暗的店啊!若大的店面居然只开一盏昏黄昏黄的古老台灯。一张很大很厚重的书桌上边摆了一些文件和纸笔,若不是没啥灰尘我都以为这是中古世纪的东西了。椅子上卧着一只庸懒却漂亮的雪猫。书桌后面是几排木架,架子上摆放着千奇百怪的玻璃瓶子,有些高级货看上去更像是水晶。有的装了些奇怪的药丸或是颜色奇怪的液体,也有的里边充满着浓浓的诡异色彩的气体。每一只瓶子都贴了看不懂的奇怪文字书写的标签,只是那字很漂亮,像是一根一根丝线自由构成,萦萦绕绕的极是飘逸。
我正想问这些是拿来干什么的,书架的最顶端就扑啦扑啦飞出来一只黑色蝙蝠,稳稳落在
格雷的肩膀上冲我龇牙咧嘴:“主人,这就是那个人类?”
听到它说话,椅子上的那只雪猫也张开了眼睛,它的瞳孔是很漂亮的琥珀色,闪烁着不似动物的智慧的光。它轻盈的跳到书桌上来伸了个懒腰。
幸好我以前看的小说电视比较多,对灵异事件有一定接受力,不然听到一只蝙蝠说话还真可能承受不了。我稳住身形,眼巴巴的看着
格雷怎么处置我。
“他叫暮山,以后就是这店里的员工。”
格雷看看我,好象有点不放心,“你不懂的事就问
哈尼和
爱德,他们会告诉你怎么做。”
哈尼和
爱德?应该就是那只猫跟这只蝙蝠了。
爱德扑啦扑啦又飞到我肩膀上来,很不信任的问
格雷:“他做得来么?”
格雷想了一想这个可能,说:“不行的话,再说。”
感情压根就没对我抱有希望。
哈尼摇了摇尾巴又舔舔自己的爪子,没发表任何意见。
然后这个叫
格雷的我的新老板就彻底的消失了,据
爱德说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我问
爱德,我能做些什么。
爱德还是那副很不信任的表情,犹豫着说:你只要把这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和
哈尼吧。
我当时特想拿扫把抽他。
不过这屋子就这么大,能脏到哪儿去?每个月拿那么高的工资做这么点活,我还是很高兴的。
这边厢我拿着扫把刚把大门扫干净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他进门前还好好一正常人,才一踏进去就瞬间长出了两只尖尖的耳朵,头发也成了绿色。
“汉森。”
爱德扑到他肩膀上,感情也是一熟人了,“怎么啦?药用光了?”
汉森点点头,只是他两只眉毛都拧到一块儿去了,让人看着很是纠结。
哈尼半坐在桌子上,一只爪子把玩着笔:“货不多了,只能给你二十。”
哈尼的声音很温柔,若是单听声音一定让人以为那是一个绝世美女发出来的。
“嗯。”汉森也是一诚实的老实人,说着就拿出几颗绿色的豆子放在
哈尼面前,“这些够吗?”
哈尼把爪子放在豆子上轻轻按了两下,点了头。
爱德就尖声尖气的叫开了:“暮山,你别傻站着,去把柜子第三排第四个格子上装红药丸的瓶子拿过来。”
我不满的刚挪动步子他又叫:“还有第五排第二个格子装绿豆子的那个瓶子,也一起拿来。”
靠!不是说只要打扫卫生吗?把我当杂役呢?
汉森见我满脸的不耐烦,很是吃惊的问:“他是人类?”
“是啊,昨天店长找来的。”
哈尼漫不经心的回答。等我磨磨蹭蹭把东西拿过去之后,
爱德又叫我把红色药丸拿二十颗给汉森,然后把绿色豆子装进另外一个瓶子里,又按原位放回去。汉森又打量了我两眼,重重的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汉森,人类不值得你那样做。”
爱德却冒出了这样一句在我听来莫名其妙的话,可汉森却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尼见没了客人就又趴了回去打呼噜,
爱德则招呼我继续打扫卫生,他自己就用小爪子抓住屋顶上的掉灯倒挂着,也看不清楚是不是在睡觉。整个店里勤劳的孩子就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