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照惯例拿过
小狐手里的信检查内容,这当然不代表他小心眼爱吃醋,他只不过是预防万一而已。
看著信中的内容,的确是希望小家伙能去他们的牧场住几天,温文自然也在受邀之列,甚至
小狐的孩子们想去的话也没问题。
抿著唇看完信,抬起眼,对上
小狐充满期待希冀的眼神,温文挤出笑容。
「当然可以。」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太好了。」
小狐欢呼著又叫又跳,「谢谢师父!」
温文在心里叹息,「你高兴就好……」
小狐高高兴兴拿著温文的笔墨纸砚,在桌子旁边坐下来,煞有其事执起毛笔,笔尖蘸墨,认真地写起回信。
温文来到他身後看他写些什麽,愈看脸色愈是难看。
他十分不满地质问:「为什麽骆悠的名字写对了?」
小狐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写对了又不是写错了,师父为什麽看起来很不高兴?
温文拿出一直妥善收藏好、
小狐离家出走的那封信,在
小狐面前摊开,指著头一行的第一个字,「你看,你把骆悠的名字写对了,却把师父的『师』写错了。」
小狐还是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麽关联,瞅著温文的脸色,他小心猜测:「师父是希望
小静写出正确的那个字吗?」
「没错,
小静愈来愈聪明了。」温文鼓励道:「来,想想看师父的『师』应该是哪个字,然後把它写下来……」
小狐皱眉抚著下巴,偏头想了一下,随即灵光一闪,啊,肯定是这个字。
他兴冲冲地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大大的字。
湿父。
湿答答的湿父,好奇怪哦。
温文眼角抽搐,强忍对他怒吼的冲动,咬牙迸声:「不是这个『湿』!」他按捺著性子,提示他:「这个字跟某种动物的字形很像,你再想想。」
小狐不自觉嘟起小嘴,用力想了好一会儿,才再度蘸墨写下──
虱父。
身上长虱子的虱父,好恶心哦。
「也不是这个『虱』!」温文只觉得心跳加速,血液开始逆流往头顶冲,但他仍勉强压下脾气,再度提示:「很接近了,笔划再少一点……」
又错了啊……这回
小狐想得很用力,想了很久很久,想到脑袋都要破了,才终於眼睛一亮,提笔写下──
尸父。
变成僵尸的尸父,好可怕哦。
温文似乎听见自己脑血管爆裂的声音,他再也忍无可忍,吼道:「绝对不是这个『尸』,你到底都在想什麽!」他一把夺过毛笔,龙飞凤舞写下正确的两个字: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