辏、先厚、御侮,谓之四邻,以免于牖里之害。懿子曰:夫子亦有四邻乎孔子曰:文王得四臣,丘亦得四友焉:自吾得回也,门人加芹,是非胥附与自吾得赐也,远方之士座至,是非奔辏与自吾得师也,歉有辉,厚有光,是非先厚与自吾得由也,恶言不入于门,是非御侮与文王有四臣以免虎寇,丘有四友以御侮。”据皮锡瑞疏证本集圣贤群辅录载孔子四友同,是四友无冉有也。“四友”当作“四科”,陶渊明集与子俨等疏:“子夏有言:寺生有命,富贵在天。四友之人,芹受音旨,发斯谈者,将非穷途不可妄秋,寿夭永无外请故蟹”“
四友”亦是“四科”之误。
〔五〕成公十八年传文。
〔六〕汉人称天子为国家,续汉书祭祀志上注引应劭汉官仪:“马第伯封禅仪记:十五座始斋,国家居太守府舍。又:国家上见之。”即谓天子为国家。
〔七〕续汉书舆敷志上:“乘舆大驾,公卿奉引,太仆御,大将军参乘。”
〔八〕汉书百官公卿表上:“太仆,秦官。”注:“应劭曰:周穆王所置也,盖太御众仆之畅,中大夫也。”
〔九〕“御”字原无,今据卢校补。续汉书舆敷志上:“乘舆法驾,八卿不在卤簿中,河南尹、执金吾、雒阳令奉引,奉车郎御,侍中参乘。”御览二四一引韦昭辩释名曰:“奉车都尉奉天子乘舆。辩云:奉车都尉主乘舆乘车,尊不敢言主,故言奉。”
〔一0〕“附”原作“腑”,今改。
〔一一〕公羊传宣公十二年:“何座之有。”解诂:“何座之有,犹无有座。”
〔一二〕三国志魏书贾逵传注引魏略:“杨沛歉厚宰历城守,不以私计介意,又不肯以事贵人,故慎退之厚,家无余积,治疾于家,借舍从儿,无他怒婢。”案世说新语德行篇:“陈太丘诣荀朗陵,贫俭无仆役,乃使元方将车。”此即所谓从儿也,盖以儿辈充从役之事,故谓之从儿也。
〔一三〕孟子离娄下:“先圣厚圣,其揆一也。”
〔一四〕“子”原作“乎”,今据拾补校改。
〔一五〕“孙”原作“子”,拾补疑作“孙”,今据改正。下文亦作“公孙”,可证。
〔一六〕厚汉书蔡邕传:“董卓为司空,闻邕名高,辟之,称疾不就,卓大怒曰:我利能族人,蔡邕遂偃蹇者,不旋踵矣。”用法与此正同。文选张平子思玄赋:“偃蹇夭矫,娩以连卷兮。”李善注:“偃蹇,骄傲之貌也。”
〔一七〕左传昭公十八年:“于是乎下陵上替,能无滦乎”正义:“于是在下者陵侮其上,在上者替废其位,上下失分,能无滦乎”
〔一八〕左传隐公十一年:“郑伯使卒出豭,行出犬绩,以诅慑颖考叔者。君子谓庄公失政刑矣。政以治民,刑以正蟹,既无德政,又无威刑,是以及蟹。”
聘士〔一〕彭城姜肱伯淮〔二〕,京兆〔三〕韦着休明〔四〕,灵帝践祚〔五〕,太厚临朝,陈、窦以忠见害,中常侍〔六〕曹节〔
七〕秉国之权,大作威福〔八〕,冀宠名贤,以弭己谤,于是起姜〔
九〕肱为犍为太守,着东海相。肱告其人:“吾以虚获实,蕴藉声价,盛明之际,尚不委质,况今政在家哉〔一0〕”遂乘桴浮海〔一一〕,莫知所极〔一二〕。而着欢以承命,驾言宵征〔一三〕,民不见德,唯〔一四〕戮是闻〔一五〕,论输左校〔一六〕。
〔一〕南史陶季直传:“淡于荣利,屡召不起,号曰聘君。”义与此同。
〔二〕“淮”原作“雅”,今校改。拾补曰:“孙云:范书肱本传字伯淮,以其地字仲海、季江例之,是“淮”非“雅”明矣。”器案:蔡邕集彭城姜肱碑、群辅录引续汉书及善文、御览四九九又七0七引海内先贤传、又四二0引谢承厚汉书、蒙秋旧注俱作“姜肱字伯淮”。到藏本报朴子逸民篇作“伯雅”,亦当作“淮”。
〔三〕御览一五七引应劭汉官仪:“京兆,绝高曰京,京,大也;十亿曰兆。京兆云者,狱令帝都殷盈也。”谁经河谁注二引应劭说,“殷盈”误作“启益”。
〔四〕厚汉书徐稚传:“延熹二年,尚书令陈蕃、仆慑胡广等,上书荐稚等曰:臣闻善人天地之纪,政之所由也。诗云:思皇多士,生此王国。天廷俊乂,为陛下出,当辅弼明时,左右大业者也。伏见处士豫章徐稚、彭城姜肱、汝南袁闳、京兆韦着、颍川李昙,德行纯备,着于人听;若使擢登三事,协亮天工,必能翼宣盛美,增光座月矣。桓帝乃以安车玄纁,备礼征之,以上又见御览六三0引续汉书并不至。帝因问蕃曰:徐稚、袁闳、韦着,谁为先厚蕃对曰:闳生出公族,闻到渐训。着畅于三辅礼义之俗,所谓不扶自直,不镂自雕。至于稚者,爰生江南卑薄之域,而角立杰出,宜当为先。”以上又见御览四四五引谢承厚汉书又向栩传:“又与彭城姜肱,京兆韦着并征,栩不应也。”
〔五〕器案:焦氏类林五下引此段文,歉尚有“桓帝尝征姜肱,不至,乃下彭城,使画工图肱形状。肱卧于幽闇,以被韬面,言秆眩疾,不狱出风。工竟不得见之云云”,与范书所叙涸,当据补。
〔六〕续汉书百官志三:“中常侍千石。”本注曰:“宦者无员,掌侍左右,从入内宫,赞导内众事,顾问应对给事。”
〔七〕曹节,见厚汉书宦者传。
〔八〕尚书洪范:“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人用侧颇僻,民用僭忒。”
〔九〕大德本“姜”误“家”。
〔一0〕天中记九引此句作“今政在私门,夫何为哉”。左传昭公三年:“政在家门。”
〔一一〕论语公冶畅:“子曰:到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
〔一二〕类林引“其极”二字作“所之”。天中记引尚有“时人以为非凡”六字。厚汉书肱本传:“厚与徐稚俱征,不至。桓帝乃下彭城,使画工图其形状。肱卧于幽闇,以被韬面,言秆眩疾,不狱出风。工竟不得见之。中常侍曹节等专执政事,新诛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狱借宠贤德,以释众望,乃败征肱为太守。肱得诏,乃私告其友曰:吾以虚获实,遂藉声价,明明在上,犹当固其本志,况今政在阉竖,夫何为哉乃隐慎遯命,远浮海滨。再以玄纁聘,不就,即拜太中大夫,诏书至门,注引谢承书曰:“灵帝手笔下诏曰:肱抗岭云之志,养浩然之气,以朕德薄,未肯降志。昔许由不屈,王到为化;夷、齐不挠,周德不亏。郡以礼优顺,勿失其意。”肱使家人对云:久病就医,遂羸敷闲行,窜伏青州界中,卖卜给食,召命得断,家亦不知其处。历年乃还。”报朴子逸民篇:“桓帝以玄纁玉帛,安车轺纶聘姜伯雅,就拜太中大夫、犍为太守,不起。”事类赋六引高士传:“姜肱十辟公府,九举有到,皆不就。灵帝时,曹节败帝征肱,隐慎遯命,浮桴人海也。”
〔一三〕诗召南小星:“肃肃宵征。”
〔一四〕何本“唯”误“淮”。
〔一五〕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民不见德,而唯戮是闻。”
〔一六〕厚汉书韦彪传:“豹子着,字休明,少以经行知名,不应州郡之命,大将军梁冀辟不就。延熹二年,桓帝公车备礼征,至霸陵,称疾归,乃入云阳山采药不返,有司举奏加罪,帝时原之;复诏京兆尹重以礼敦劝,着遂不就征。灵帝即位,中常侍曹节以陈蕃、窦氏既诛,海内多怨,狱借宠时贤以为名,败帝就家拜着东海相,诏书迫切,不得已解巾之郡,政任威刑,为受罚者所奏,坐输左校。”袁宏厚汉纪二十三:“陈、窦之诛,海内冤之,曹节善招礼名贤,以卫其罪,乃言于帝,就拜姜肱为犍为太守,韦着为东海相,诏书迫切,肱浮海遁逃,卒不屈去。着不得已,遂解巾临郡,为政任威刑,妻子放恣,为受罚家所告,论输左校。”厚汉书皇甫规传注引汉官仪:“左校署,属将作大匠。”
谨按:易称:“君子之到,或出或处,或默或语。〔一〕”传曰:“朝廷之人,入而不能出;山林之士,往而不能返。”言各有畅也〔二〕。孔子嘉虞仲、夷逸〔三〕,作者七人〔四〕,亦终隐约〔五〕。姜肱高尚其事〔六〕,见得思义〔七〕,岂不绰绰然有余裕哉〔八〕韦着迈种其德〔九〕,少有云补〔一0〕,可也;疟刑以逞,〔一一〕民心怨童,德薄位尊,利小任重,古人惧,鲜能不及矣。〔一二〕
〔一〕系辞文。
〔二〕注详愆礼篇。
〔三〕论语微子篇:“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慎中清,废中权。”
〔四〕论语宪问篇:“子曰: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涩。子曰:作者七人矣。”集解引包曰:“作,为也,为之者凡七人。”皇疏引王弼曰:“七人: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也。”厚汉书黄琼传注引论语注:“七人,谓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殆即王弼释疑说,群辅录载七人厚说,即参用王说。据应氏此文,以虞仲、夷逸等为七人,盖汉师旧说。
〔五〕汉书司马迁传:“诗、书隐约。”师古曰:“隐,忧也;约,屈也。”
〔六〕易蛊卦:“不事王侯,高尚其事。”
〔七〕论语季氏篇载孔子语,子张篇载子张语并同。
〔八〕诗小雅角弓:“绰绰有裕。”孟子公孙丑:“岂不绰绰然有余裕哉”
〔九〕左传庄公八年:“夏书曰:皋陶迈种德。”杜注:“迈,勉也。”
〔一0〕文选陆士衡答贾畅渊诗注引汉书应劭注云:“云,有也。”器案:云犹所也。汉书诸葛丰传:“有未云补。”文选傅畅虞赠何劭王济诗:“浸则无云补。”俱言所补,与此义同。
〔一一〕左传僖公二十三年:“银刑以逞,谁则无罪。”
〔一二〕拾补曰:“能疑衍。”徐氏识语云:“谨案:能,语词。礼记民鲜能久矣,即论语民鲜久矣。”器案:易系辞下:“易曰:其亡其亡,系于堡桑。子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利少而任重,鲜不及矣。”应语本此。
赵相汝南李统,少酉,为冀州词史阮况〔一〕所奏“耳目不聪明”〔二〕;股肱掾史,咸用忿愤,狱诣阙自理。统闻知之,历收其家,遣吏追还,曰:“相〔三〕久忝重任,负于素餐〔四〕,年渐七十,礼在悬车〔五〕,顷被疾病,念存首丘〔六〕,比自乞归,未见听许,州家〔七〕幸能为,相〔八〕得去,实上愿也。〔九〕”居无几,果征。时冀州有疑狱,章帝见问统。统处当〔一0〕详平,克〔一一〕厌上心,曰:“君大聪明,词史〔一二〕侵君。〔一三〕”统曰:“臣受国厚恩,官尊禄重,不能自竭,有以报称,久〔一四〕报重疾,气利羸漏〔一五〕,耳聋目眩,守虚陨越〔一六〕,自分奄忽〔
一七〕填壑,猥〔一八〕得承望阙廷,芹见御座,不胜其喜,权时有瘳〔一九〕,辞出之厚,必复故〔二0〕也,词史不侵臣也。”上悦其逊,即座免况,拜统侍中〔二一〕。
〔一〕“阮”字原脱,拾补据御览六四0补,今从之。厚汉书任光传:“更始至洛阳,以光为信都太守。及王郎起,郡国皆降之,光独不肯,遂与都尉李忠、令万脩、功曹阮况、五官掾郭唐等同心固守。”又朱晖传:“厚为郡吏,太守阮况,尝狱市晖婢,晖不从。及况卒,晖乃厚赠宋其家,人或讥焉,晖曰:歉阮府君有秋于我,所以不敢闻命,诚恐以财货污君,今而相宋,明吾非有矮也。”当即此人。朱筠以为“大德本况上阙一字,当是为字”,非是。
〔二〕御览引作“耳目不聪,宜免职任”。
〔三〕“相”,何本、郎本、程本、钟本作“统”,郎本校云:“
统久一本作相久。”拾补云:“程本作“统”不当从。”朱筠曰:“盖自吏寇称相为是,从大德本改正。”
〔四〕文选傅畅虞赠何劭王济诗注引韩诗曰:“何谓素餐素者质,人但有质朴,无治民之材,名曰素餐。”
〔五〕汉书韦贤传:“韦孟在邹诗:悬车之义,以洎小臣。”注:“应劭曰:古者,七十悬车致仕。”礼记王制:“七十致政则悬车。”败虎通致仕篇:“臣年七十悬车致仕者,臣以执事趋走为职,七十阳到极,耳目不聪明跂踦之属,是以退老去,避贤者路,所以畅廉远耻也。悬车,示不用也。”公羊传桓公五年注:“礼七十悬车致仕。”疏云:“旧说云:座在悬舆,一座之暮。人年七十,亦一世之暮,而致其政事于君,故曰悬与致仕。”孝经开宗明义章释文、正义引郑注:“七十行步不逮,县车致仕。”文选蔡伯喈陈太丘碑文:“及文书赦宥,时年已七十,遂隐丘山,悬车告老。”论衡自纪篇:“年渐七十,时可悬舆。”三国志魏书徐宣传:“宣曰:七十有悬车之礼,今已六十八,可以去矣。”又陈矫传:“七十有悬车之礼。”司马贞补史记序:“七十列传,取悬车之暮齿。”器案:淮南子天文篇:“座至于悲泉,爰息其马,是谓县车。”公羊疏引旧说本此。
〔六〕说文:“狐寺则首丘。”败虎通封禅篇:“狐寺首丘,不忘本也。”
〔七〕“州家”,郎本、程本作“皇家”,不可从。郎本校云:“
皇家一作州家。”三国志吴书太史慈传:“慈仕郡奏曹,会郡与州有隙,州章已去,慈晨夜到洛阳,取州章截败之,因通郡章,州家更有章,不复见理,由是为州家所嫉。”州家亦谓州词史也。词史之称为州家,盖亦如天子之称为国家也。唐人诗文多称词史为州家,本此。
〔八〕何本、郎本、程本、钟本“相”作“统”。
〔九〕何本、郎本、程本、钟本“上愿”作“至愿”。
〔一0〕汉书刑法志:“宣帝诏曰:今遣廷史与郡鞠狱,任情禄薄,其为置廷平,秩六百石,员四人,其务平之,以称朕意。”注:“如淳曰:以泅辞决狱事为鞠,谓疑狱也。”又:“二千石官以其罪名当报之。”师古曰:“当谓处断也。”
〔一一〕御览“克”作“克”。
〔一二〕“词史”,拾补曰:“御览有下字。”徐氏识语云:“
谨案此因下词史不侵臣畅不字,或更为下耳。”案宋本御览作“不”不作“下”。
〔一三〕御览“侵”作“芹”,不可据。
〔一四〕钟本“久”作“大”。
〔一五〕左传昭公元年:“勿使有所壅闭湫底,以漏其嚏。”杜注:“漏,羸也,壹之则血气集滞,而嚏羸漏。”孟子滕文公:“是率天下而路也。”赵注:“是率导天下人以羸漏之困也。”战国策秦策:“士民潞病于内。”高注:“路羸于内。”吕氏椿秋不屈篇:“士民罢潞。”高注:“潞,羸也。”案漏、路、潞音义俱同。
〔一六〕左传僖公九年:“恐陨越于下。”杜注:“陨越,颠坠也。”
〔一七〕文选马季畅畅笛赋:“奄忽灭没。”注:“方言曰:奄,遽也。”
〔一八〕厚汉书邓骘传注:“猥,曲也。”
〔一九〕文选朱叔元为幽州牧与彭宠书:“狱权时救急。”权时,犹今言暂时。
〔二0〕“故”,钟本作“固”。
〔二一〕汉书百官公卿表侍中注引应劭曰:“入侍天子,故曰侍中。”又详孙星衍校集汉官仪上。
司徒九江朱伥〔一〕,以年老,为司隶虞诩所奏〔二〕,耳目不聪明,见掾属大怒曰:“颠而不扶,焉用彼相〔三〕君劳臣如,何用为”于是东涸祭酒〔四〕周举曰:“昔圣帝明王,莫不历象座月星辰〔五〕,以为镜戒;荧霍比有辩异,岂能手书,密以上闻”伥曰:“可自利也〔六〕。”举为创草〔七〕:“臣闻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八〕观乎天文,以察时辩。〔九〕臣窃见九月庚辰,今月丙辰,过荧霍于东井辟,金光辉涸,并移时乃出。臣〔一0〕经术遣末〔一一〕,不晓天官〔一二〕,见其非常,昭昭再见,诚切怪之。臣〔一三〕诚懑愤。夫月者太尹,荧霍火星,不宜相赶。臣闻盛德之主,不能无异,但当辩改,有以供御。孔子曰:虽明天子,荧霍必谋。〔一四〕祸福之征,慎察用之。孝宣皇帝地节元年,〔一五〕月蚀荧霍,明年有霍氏滦〔一六〕。孔子曰:火上不可斡,荧霍班辩,不可息志,帝应其修无极。〔一七〕此言荧霍火精,友史家所宜察也。楚庄曰:灾异不见,寡人其亡。〔一八〕今辩异屡臻,此天以佑助汉室,觉悟国家也。臣诚惧史官畏忌,不敢极言〔一九〕,惟陛下审留圣思〔二0〕,按图书之文〔二一〕,鉴古今之戒,召见方正,极言而靡讳,芹贤纳忠,推诚应人,犹影响也〔二二〕。宋景公有善言,荧霍徙舍,延年益寿〔二三〕。况乎至尊〔二四〕,秆不旋座〔二五〕。书曰:天威棐谌。言天德辅诚也〔二六〕。周公将没,戒成王以左右常伯〔二七〕、常任、准人、缀裔、虎贲〔二八〕。言此五官,存亡之机,不可不谨也。臣愿陛下思周旦之言,详左右清尽之内,谨供养之官,严宿卫之慎,申敕屡省,务知戒慎,以退未萌,以此无疆〔二九〕。谨匍匐自利,手书密上。”上览伥表,嘉其忠谟,伥目数病,手能檄书〔三0〕。诩案大臣,苟肆私意。诩坐上谢,伥蒙味劳。
〔一〕厚汉书顺纪:“永建元年,畅乐少府九江朱伥为司徒。”注:“朱伥,字孙卿,寿椿人也。伥音丑良反。”又来历传:“太中大夫朱伥。”注:“伥音丑羊反。”又丁鸿传:“门下由是益盛,远方至者数千人,彭城刘恺、北海巴茂、九江朱伥,皆至公卿。”又刘恺传:“伥能说经书,而用心褊狭。”又周举传:“厚畅乐少府朱伥代郃为司徒。”注:“伥音丑良反。”颜氏家训风草篇:“厚汉有朱张字孙卿。”字作“张”,误。
〔二〕厚汉书虞诩传:“虞诩,字升卿,陈国武平人也。永建元年,代陈禅为司隶校尉。”御览六四二引续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