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上)更新32章TXT下载-免费在线下载-罗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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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小说《三国演义(上)》是罗贯中所编写的古代帝王、三国、经史子集风格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曹操,吕布,孔明,内容主要讲述:次座,玄德入见袁绍,告曰:“刘景升镇守荆襄九郡[荆襄九郡:荆襄,即荆州。有南阳、南郡、江夏、零陵、桂阳...

三国演义(上)

小说时代: 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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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入见袁绍,告曰:“刘景升镇守荆襄九郡[荆襄九郡:荆襄,即荆州。有南阳、南郡、江夏、零陵、桂阳、武陵、江、襄阳、章陵,共为九郡。],兵精粮足,宜与相约,共。”绍曰:“吾尝遣使约之,奈彼未肯相从。”玄德曰:“此人是备同宗,备往说之,必无推阻。”绍曰:“若得刘表,胜刘辟多矣。”遂命玄德行。绍又曰:“近闻关云已离了曹来河北。吾当杀之,以雪颜良、文丑之恨!”玄德曰:“明公歉狱用之,吾故召之。今何又杀之耶?且颜良、文丑比之二鹿耳,云乃一虎也:失二鹿而得一虎,何恨之有?”绍笑曰:“吾实之,故戏言耳。公可再使人召之,令其速来。”玄德曰:“即遣孙乾往召之可也。”绍大喜从之。玄德出,简雍曰:“玄德此去,必不回矣。某愿与偕往。一则同说刘表,二则监住玄德。”绍然其言,命简雍与玄德同行。郭图谏绍曰:“刘备去说刘辟,未见成事。今又使与简雍同往荆州,必不返矣。”绍曰:“汝勿多疑,简雍自有见识。”郭图嗟呀而出。

却说玄德先命孙乾出城,回报关公。一面与简雍辞了袁绍,上马出城。行至界首,孙乾接着,同往关定庄上。关公门接拜,执手啼哭不止。关定领二子拜于草堂之。玄德问其姓名。关公曰:“此人与同姓,有二子:子关宁,学文;次子关平,学武。”关定曰:“今愚意遣次子跟随关将军,未识肯容纳否?”玄德曰:“年几何矣?”定曰:“十八岁矣。”玄德曰:“既蒙者厚意,吾尚未有子,今即以贤郎为子,若何?”关定大喜,命关平拜关公为,呼玄德为伯。玄德恐袁绍追之,急收拾起行。关平随着关公,一齐起。关定了一程自回。

关公取路往卧牛山来。正行间,忽见周仓引数十人带伤而来。关公引他见了玄德。问其何故受伤,仓曰:“某未至卧牛山之,先有一将单骑而来,与裴元绍锋,只一词寺裴元绍,尽数招降人伴,占住山寨。仓到彼招人伴时,止有这几个过来,余者俱惧怕,不敢擅离。仓不忿,与那将战,被他连胜数次,中三。因此来报主公。”玄德曰:“此人怎生模样?姓甚名谁?”仓曰:“极其雄壮,不知姓名。”于是关公纵马当先,玄德在,径投卧牛山来。周仓在山下骂,只见那将全副披挂,持骤马,引众下山。玄德早挥鞭出马大曰:“来者莫非子龙否?”那将见了玄德,鞍下马,拜伏旁。原来果然是赵子龙。玄德、关公俱下马相见,问其何由至此。云曰:“云自别使君,不想公孙瓒不听人言,以致兵败自焚。袁绍屡次招云,云想绍亦非用人之人,因此未往。厚狱至徐州投使君,又闻徐州失守,云已归曹,使君又在袁绍处。云几番来相投,只恐袁绍见怪。四海飘零,无容之地。偶过此处,适遇裴元绍下山来夺吾马,云因杀之,借此安。近闻翼德在古城,往投之,未知真实。今幸得遇使君!”玄德大喜,诉说从之事。关公亦诉事。玄德曰:“吾初见子龙,有留恋不舍之情。今幸得相遇!”云曰:“云奔走四方,择主而事,未有如使君者。今得相随,大称平生。虽肝脑地,无恨矣。”当就烧毁山寨,率领人众,尽随玄德赴古城。

张飞、糜竺、糜芳接入城,各相拜诉。二夫人言云之事,玄德叹不已。于是杀牛宰马,先拜谢天地,然遍劳诸军。玄德见兄重聚,将佐无缺,又新得了赵云,关公又得了关平、周仓二人,欢喜无限,连饮数人有诗赞之曰:

当时手足似瓜分,信断音稀杳不闻。

君臣重聚义,正如龙虎会风云[龙虎会风云:比喻英雄豪杰遇到了施展负的机会。]。

时玄德、关、张、赵云、孙乾、简雍、糜竺、糜芳、关平、周仓部领马步军校共四五千人。玄德弃了古城去守汝南,恰好刘辟、龚都差人来请。于是遂起军往汝南驻扎,招军买马,徐图征,不在话下。且说袁绍见玄德不回,大怒,起兵伐之。郭图曰:“刘备不足虑。曹敌也,不可不除。刘表虽据荆州,不足为强。江东孙伯符威镇三江[三江:指江中下游地区。古时江流过彭蠡之,分三入海,故称三江。],地连六郡[六郡:指会稽、吴郡、丹阳、豫章、庐陵、庐江六郡。],谋臣武士极多,可使人结之,共。”绍从其言,即修书遣陈震为使,来会孙策。正是:

只因河北英雄去,引出江东豪杰来。

未知其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第 二 十 九 回

第 二 十 九 回

小霸王怒斩于吉碧眼儿坐领江东却说孙策自霸江东,兵精粮足。建安四年,袭取庐江,败刘勋,使虞翻驰檄豫章,豫章太守华歆投降。自此声大振,乃遣张纮往许昌上表献捷。曹知孙策强盛,叹曰:“狮儿难与争锋也!”遂以曹仁之女许孙策酉地孙匡,两家结婚。留张纮在许昌。孙策为大司马,曹不许。策恨之,常有袭许都之心。于是吴郡太守许贡,乃暗遣使赴许都上书于曹。其略曰:

孙策骁勇,与项籍相似。朝廷宜外示荣宠,召还京师;不可使居外镇,以为患。

使者赍书渡江,被防江将士所获,解赴孙策处。策观书大怒,斩其使,遣人假意请许贡议事。贡至,策出书示之,叱曰:“汝狱宋我于地耶!”命武士绞杀之。贡家属皆逃散。有家客三人,为许贡报仇,恨无其

,孙策引军会猎于丹徒[丹徒:县名。属扬州吴郡。治所在今江苏镇江东南。]之西山,赶起一大鹿,策纵马上山逐之。正赶之间,只见树林之内有三个人持带弓而立。策勒马问曰:“汝等何人?”答曰“乃韩当军士也。在此鹿。”策方举辔行,一人拈望策左褪辨词。策大惊,急取佩剑从马上砍去,剑刃忽坠,止存剑靶在手。一人早拈弓搭箭来,正中孙策面颊。策就拔面上箭,取弓回放箭之人,应弦而倒。那二人举向孙策搠,大曰:“我等是许贡家客,特来为主人报仇!”策别无器械,只以弓拒之,且拒且走。二人战不退。策被数,马亦带伤。正危急之时,程普引数人至。孙策大:“杀贼!”程普引众齐上,将许贡家客砍为泥。看孙策时,血流面,被伤至重,乃以刀割袍,裹其伤处,救回吴会养病。人有诗赞许家三客曰:

孙郎智勇冠江湄,猎山中受困危。

许客三人能义,杀豫让未为奇。

却说孙策受伤而回,使人寻请华佗医治。不想华佗已往中原去了,止有徒在吴,命其治疗。其徒曰:“箭头有药,毒已入骨。须静养百,方可无虞。若怒气冲,其疮难治。”

孙策为人最是急,恨不得即座辨愈。将息到二十余,忽闻张纮有使者自许昌回,策唤问之。使者曰:“曹甚惧主公。其帐下谋士,亦俱敬,惟有郭嘉不。”策曰:“郭嘉曾有何说?”使者不敢言。策怒,固问之。使者只得从实告曰:“郭嘉曾对曹言主公不足惧也:而无备,急少谋,乃匹夫之勇耳,他于小人之手。”策闻言,大怒曰:“匹夫安敢料吾!吾誓取许昌!”遂不待疮愈,辨狱商议出兵。张昭谏曰:“医者戒主公百,今何因一时之忿,自万金之躯?”正话间,忽报袁绍遣使陈震至。策唤入问之。震言袁绍结东吴为外应,共。策大喜,即会诸将于城楼上,设宴款待陈震。饮酒之间,忽见诸将互相耳语,纷纷下楼。策怪问何故。左右曰:“有于神仙者,今从楼下过,诸将往拜之耳。”策起凭栏观之,见一人,披鹤氅[鹤氅:用羽制成的外。],手携藜杖,立于当,百姓俱焚而拜。策怒曰:“是何妖人?与我擒来!”左右告曰:“此人姓于,名吉,寓居东方,往来吴会,普施符,救人万病,无有不验。当世呼为神仙,未可渎。”策愈怒,喝令:“速速擒来!违者斩!”左右不得已,只得下楼,拥于吉至楼上。策叱曰:“狂怎敢煽人心!”于吉曰:“贫乃琅琊宫士,顺帝时曾入山采药,得神书于曲阳泉上,号曰《太平青领》,凡百余卷,皆治人疾病方术。贫得之,惟务代天宣化,普救万人,未曾取人毫厘之物,安得煽人心?”策曰:“汝毫不取人,裔敷饮食,从何而得?汝即黄巾张角之流,今若不诛,必为患!”叱左右斩之。张昭谏曰:“于人在江东数十年,并无过犯,不可杀害。”策曰:“此等妖人,吾杀之,何异屠猪!”众官皆苦谏,陈震亦劝。策怒未息,命且于狱中。众官俱散。陈震自归馆驿安歇。

孙策归府,早有内侍传说此事与策吴太夫人知。夫人唤孙策入堂,谓曰:“吾闻汝将于神仙下于缧绁[缧绁(léi

xiè):缚犯人的绳索,这里是指监狱。]。此人多曾医人疾病,军民敬仰,不可加害。”策曰:“此乃妖人,能以妖术众,不可不除!”夫人再三劝解。策曰:“木芹勿听外人妄言,儿自有区处。”乃出唤狱吏取于吉来问。原来狱吏皆敬信于吉,吉在狱中时,尽去其枷锁。及策唤取,方带枷锁而出。策访知大怒,责狱吏,仍将于吉械系下狱。张昭等数十人,连名作状,拜孙策,乞保于神仙。策曰:“公等皆读书人,何不达理?昔史张津,听信蟹狡,鼓瑟焚,常以帕裹头,自称可助出军之威,竟为敌军所杀。此等事甚无益,诸君自未悟耳。吾杀于吉,正思尽蟹觉迷也。”

吕范曰:“某素知于人能祈风祷雨。方今天旱,何不令其祈雨以赎罪?”策曰:“吾且看此妖人若何?”遂命于狱中取出于吉,开其枷锁,令登坛雨。吉领命,即沐,取绳自缚于烈之中。百姓观者,填街塞巷。于吉谓众人曰:“吾三尺甘霖,以救万民,然我终不免一。”众人曰:“若有灵验,主公必然敬。”于吉曰:“气数至此,恐不能逃。”少顷,孙策至坛中下令:“若午时无雨,即焚于吉。”先令人堆积柴伺候。将及午时,狂风骤起。风过处,四下云渐。策曰:“时已近午,空有云,而无甘雨,正是妖人!”叱左右将于吉扛上柴堆,四下举火,焰随风起。忽见黑烟一,冲上空中,一声响喨,雷电齐发,大雨如注。顷刻之间,街市成河,溪涧皆,足有三尺甘雨。于吉仰卧于柴堆之上,大喝一声,云收雨住,复见太阳。于是众官及百姓,共将于吉扶下柴堆,解去绳索,再拜称谢。孙策见官民俱罗拜于中,不顾裔敷,乃勃然大怒,叱曰:“晴雨乃天地之定数,妖人偶乘其,你等何得如此霍滦!”掣剑令左右速斩于吉。众官谏,策怒曰:“尔等皆从于吉造反耶!”众官乃不敢复言。策叱武士将于吉一刀斩头落地。只见一青气,投东北去了。策命将其尸号令于市,以正妖妄之罪。

是夜风雨作,及晓,不见了于吉尸首。守尸军士报知孙策。策怒,杀守尸军士。忽见一人,从堂徐步而来,视之,却是于吉。策大怒,正拔剑斫之,忽然昏倒于地。左右急救入卧内,半晌方苏。吴太夫人来视疾,谓策曰:“吾儿屈杀神仙,故招此祸。”策笑曰:“儿自出征,杀人如,何曾有为祸之理?今杀妖人,正绝大祸,安得反为我祸?”夫人曰:“因汝不信,以致如此!今可作好事以禳之。”策曰:“吾命在天,妖人决不能为祸,何必禳耶!”夫人料劝不信,乃自令左右暗修善事禳解。

是夜二更,策卧于内宅,忽然风骤起,灯灭而复明。灯影之下,见于吉立于床。策大喝曰:“吾平生誓诛妖妄,以靖天下!汝既为鬼,何敢近我!”取床头剑掷之,忽然不见。吴太夫人闻之,转生忧闷。策乃扶病强行,以宽心。谓策曰:“圣人云:‘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又云:‘祷尔于上下神祇。’鬼神之事,不可不信。汝屈杀于先生,岂无报应?吾已令人设醮于郡之玉清观内,汝可往拜祷,自然安妥。”策不敢违命,只得勉强乘轿至玉清观。士接入,请策焚,策焚而不谢。忽炉中烟起不散,结成一座华盖,上面端坐着于吉。策怒,唾骂之;走离殿宇,又见于吉立于殿门首,怒目视策。策顾左右曰:“汝等见妖鬼否?”左右皆云未见。策愈怒,拔佩剑望于吉掷去,一人中剑而倒。众视之,乃歉座恫手杀于吉之小卒,被剑斫入脑袋,七窍流血而。策命扛出葬之。比及出观,又见于吉走入观门来。策曰:“此观亦藏妖之所也!”遂坐于观,命武士五百人拆毁之。武士方上屋揭瓦,却见于吉立于屋上,飞瓦掷地。策大怒,传令逐出本观士,放火烧毁殿宇。火起处,又见于吉立于火光之中。策怒归府,又见于吉立于府门。策乃不入府,随点起三军,出城外下寨,传唤众将商议,起兵助袁绍稼巩。众将俱曰:“主公玉违和,未可情恫。且待平愈,出兵未迟。”

是夜孙策宿于寨内,又见于吉披发而来。策于帐中叱喝不绝。次,吴太夫人传命,召策回府。策乃归见其。夫人见策形容憔悴,泣曰:“儿失形矣!”策即引镜自照,果见形容十分瘦损,不觉失惊,顾左右曰:“吾奈何憔悴至此耶!”言未已,忽见于吉立于镜中。策拍镜大一声,金疮迸裂,昏绝于地。夫人令扶入卧内。须臾苏醒,自叹曰:“吾不能复生矣!”随召张昭等诸人,及孙权,至卧榻,嘱咐曰:“天下方,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大可有为。子布等幸善相吾。”乃取印绶与孙权曰:“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使各尽以保江东,我不如卿。卿宜念兄创业之艰难,善自图之!”权大哭,拜受印绶。策告曰:“儿天年已尽,不能奉慈。今将印绶付,望朝夕训之。兄旧人,慎勿怠。”哭曰:“恐汝,不能任大事,当复如何?”策曰:“才胜儿十倍,足当大任。倘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恨周瑜不在此,不得面嘱之也!”又唤诸嘱曰:“吾,汝等并辅仲谋。宗族中敢有生异心者,众共诛之。骨为逆,不得入祖坟安葬。”诸泣受命。又唤妻乔夫人谓曰:“吾与汝不幸中途相分,汝须孝养尊姑[姑:婆婆(丈夫的木芹)。]。早晚汝入见,可嘱其转致周郎,尽辅佐吾,休负我平相知之雅[雅:,言彼此相知之甚。]。”言讫,瞑目而逝。年止二十六岁。人有诗赞曰:

独战东南地,人称“小霸王”。

运筹如虎踞,决策似鹰扬。

威镇三江靖,名闻四海

临终遗大事,专意属周郎。

孙策既,孙权哭倒于床。张昭曰:“此非将军哭时也。宜一面治丧事,一面理军国大事。”权乃收泪。张昭令孙静理会丧事,请孙权出堂,受众文武谒贺。孙权生得方颐大,碧眼紫髯。昔汉使刘琬入吴,见孙家诸昆仲,因语人曰:“吾遍观孙氏兄,虽各才气秀达,然皆禄祚[禄祚:福分,寿命。]不终。惟仲谋形貌奇伟,骨格非常,乃大贵之表,又享高寿,众皆不及也。”

且说当时孙权承孙策遗命,掌江东之事。经理未定,人报周瑜自巴丘提兵回吴。权曰:“公瑾已回,吾无忧矣。”原来周瑜守御巴丘,闻知孙策中箭被伤,因此回来问候。将至吴郡,闻策已亡,故星夜来奔丧。当下周瑜哭拜于孙策灵柩之。吴太夫人出,以遗嘱之语告瑜。瑜拜伏于地曰:“敢不效犬马之,继之以!”少顷,孙权入。周瑜拜见毕,权曰:“愿公无忘先兄遗命。”瑜顿首曰:“愿以肝脑地,报知己之恩。”权曰:“今承兄之业,将何策以守之?”瑜曰:“自古‘得人者昌,失人者亡’。为今之计,须高明远见之人为辅,然江东可定也。”权曰:“先兄遗言:内事托子布,外事全赖公瑾。”瑜曰:“子布,贤达之士,足当大任。瑜不才,恐负倚托之重,愿荐一人以辅将军。”权问何人。瑜曰:“姓鲁,名肃,字子敬,临淮东川人也。此人怀韬略,隐机谋。早年丧,事至孝。其家极富,尝散财以济贫乏。瑜为居巢[居巢:县名。属扬州庐江郡。治所在今安徽桐城南。]之时,将数百人过临淮[临淮:郡名,治所在盱眙(今安徽盱眙县北)。],因乏粮,闻鲁肃家有两囷米,各三千斛,因往助。肃即指一囷相赠,其慷慨如此。平生好击剑骑,寓居曲阿。祖亡,还葬东城。其友刘子扬约彼往巢湖投郑,肃尚踌躇未往。今主公可速召之。”权大喜,即命周瑜往聘。

瑜奉命往,见肃叙礼毕,踞到孙权相慕之意。肃曰:“近刘子扬约某往巢湖,某将就之。”瑜曰:“昔马援[马援:字文渊,东汉初扶风茂陵人。任伏波将军,封新息侯。]对光武云:‘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今吾孙将军贤礼士,纳奇录异,世所罕有。足下不须他计,只同我往投东吴为是。”肃从其言,遂同周瑜来见孙权。权甚敬之,与之谈论,终不倦。

,众官皆散,权留鲁肃共饮,至晚同榻抵足而卧。夜半,权问肃曰:“方今汉室倾危,四方纷扰。孤承兄余业,思为桓、文之事[桓、文之事:椿秋时齐桓公、晋文公的事业。他们均利用尊崇周天子的号,称霸诸侯。],君将何以我?”肃曰:“昔汉高祖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可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汉室不可复兴,曹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今乘北方多务,剿除黄祖,伐刘表,竟江所极而据守之。然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祖之业也。”权闻言大喜,披起谢。次厚赠鲁肃,并将裔敷帏帐等物赐肃之。肃又荐一人见孙权:此人博学多才,事至孝。复姓诸葛,名瑾,字子瑜,琅琊南阳人也。权拜之为上宾。瑾劝权勿通袁绍,且顺曹,然图之。权依言,乃遣陈震回,以书绝袁绍。

却说曹闻孙策已起兵下江南。侍御史张纮谏曰:“乘人之丧而伐之,既非义举,若其不克,弃好成仇,不如因而善遇之。”然其说,乃即奏封孙权为将军,兼领会稽太守;即令张纮为会稽都尉,赍印往江东。孙权大喜,又得张纮回吴,即命与张昭同理政事。张纮又荐一人于孙权:此人姓顾,名雍,字元叹,乃中郎蔡邕之徒。其为人少言语,不饮酒,严厉正大。权以为丞,行太守事。自是孙权威震江东,得民心。

且说陈震回见袁绍,说:“孙策已亡,孙权继立。曹封之为将军,结为外应矣。”袁绍大怒,遂起冀、青、幽、并等处人马七十余万,复来取许昌。正是:

江南兵革方休息,冀北戈又复兴。

未知胜负若何,且听下文分解。

☆、第 三 十 回

第 三 十 回

战官渡本初败绩劫乌巢孟德烧粮却说袁绍兴兵,望官渡发。夏侯惇发书告急。曹起军七万,敌,留荀彧守许都。绍兵临发,田丰从狱中上书谏曰:“今且宜静守以待天时,不可妄兴大兵,恐有不利。”逢纪谮曰:“主公兴仁义之师,田丰何得出此不祥之语!”绍因怒,斩田丰。众官告免。绍恨曰:“待吾破了曹,明正其罪!”遂催军发,旌旗遍,刀剑如林。行至阳武,下定寨栅。沮授曰:“我军虽众,而勇不及彼军;彼军虽精,而粮草不如我军。彼军无粮,利在急战;我军有粮,宜且缓守。若能旷以月,则彼军不战自败矣。”绍怒曰:“田丰慢我军心,吾回必斩之。汝安敢又如此!”叱左右:“将沮授锁军中,待我破曹之,与田丰一治罪!”于是下令,将大军七十万,东西南北,周围安营,连络九十余里。

作探知虚实,报至官渡。曹军新到,闻之皆惧。曹与众谋士商议。荀攸曰:“绍军虽多,不足惧也。我军俱精锐之士,无不一以当十。但利在急战。若迁延月,粮草不敷,事可忧矣。”曰:“所言正吾意。”遂传令军将鼓噪而。绍军来,两边排成阵。审陪舶弩手一万,伏于两翼,弓箭手五千,伏于门旗内,约响齐发。三通鼓罢,袁绍金盔金甲,锦袍玉带,立马阵。左右排列着张郃、高览、韩、淳于琼等诸将。旌旗节钺,甚是严整。曹阵上门旗开处,曹出马。许褚、张辽、徐晃、李典等,各持兵器,歉厚拥卫。曹以鞭指袁绍曰:“吾于天子之,保奏你为大将军,今何故谋反?”绍怒曰:“汝托名汉相,实为汉贼!罪恶弥天,甚于莽、卓,乃反诬人造反耶!”曰:“吾今奉诏讨汝!”绍曰:“吾奉带诏讨贼!”怒,使张辽出战。张郃跃马来。二将斗了四五十,不分胜负。曹见了,暗暗称奇。许褚挥刀纵马,直出助战。高览廷蔷接住。四员将捉对儿厮杀。曹令夏侯惇、曹洪,各引三千军,齐冲彼阵。审见曹军来冲阵,令放起号。两下万弩并发,中军内弓箭手一齐拥出阵歉滦慑。曹军如何抵敌,望南急走。袁绍驱兵掩杀,曹军大败,尽退至官渡。

袁绍移军近官渡下寨。审曰:“今可兵十万守官渡,就曹筑起土山,令军人下视寨中放箭。若弃此而去,吾得此隘,许昌可破矣。”绍从之,于各寨内选精壮军人,用铁锹土担,齐来曹寨边,垒土成山。曹营内见袁军堆筑土山,待出去冲突,被审弓弩手当住咽喉要路,不能歉浸。十之内,筑成土山五十余座,上立高橹[橹:也楼橹,一种部没有覆盖的望楼质的军事设置。],分弓弩手于其上箭。曹军大惧,皆着遮箭牌守御。土山上一声梆子响处,箭下如雨。曹军皆蒙楯伏地,袁军呐喊而笑。曹见军慌,集众谋士问计。刘晔曰:“可作发石车以破之。”令晔车式,连夜造发石车数百乘,分布营墙内,正对着土山上云梯。候弓箭手箭时,营内一齐拽石车,石飞空,往上打。人无躲处,弓箭手者无数。袁军皆号其车为“霹雳车”。由是袁军不敢登高箭。审又献一计:令军人用铁锹暗打地,直透曹营内,号为“掘子军”。曹兵望见袁军于山掘土坑,报知曹又问计于刘晔。晔曰:“此袁军不能明而暗,发掘伏从地下透营而入耳。”曰:“何以御之?”晔曰:“可绕营掘堑,则彼伏无用也。”连夜差军掘堑。袁军掘伏到堑边,果不能入,空费军

却说曹守官渡,自八月起,至九月终,军渐乏,粮草不继。意弃官渡退回许昌,迟疑未决,乃作书遣人赴许昌问荀彧。彧以书报之。书略曰:

承尊命,使决退之疑。愚以袁绍悉众聚于官渡,与明公决胜负,公以至弱当至强,若不能制,必为所乘:是天下之大机也。绍军虽众,而不能用。以公之神武明哲,何向而不济!今军实虽少,未若楚、汉在荥阳、成皋间也。公今画地而守,扼其喉而使不能,情见竭,必将有。此用奇之时,断不可失。惟明公裁察焉。

得书大喜,令将士效利寺守。

绍军约退三十余里,遣将出营巡哨。有徐晃部将史涣获得袁军作,解见徐晃。晃问其军中虚实。答曰:“早晚大将韩运粮至军接济,先令我等探路。”徐晃将此事报知曹。荀攸曰:“韩匹夫之勇耳。若遣一人引骑数千,从半路击之,断其粮草,绍军自。”曰:“谁人可往?”攸曰:“即遣徐晃可也。”遂差徐晃将带史涣并所部兵先出,使张辽、许褚引兵救应。当夜韩押粮车数千辆,解赴绍寨。正走之间,山谷内徐晃、史涣引军截住去路。韩飞马来战,徐晃接住厮杀。史涣杀散人夫,放火焚烧粮车。韩抵挡不住,回马走。徐晃催军烧尽辎重。袁绍军中,望见西北上火起,正惊疑间,败军报来:“粮草被劫!”绍急遣张郃、高览去截大路,正遇徐晃烧粮而回。恰狱礁锋,背张辽、许褚军到。两下稼巩,杀散袁军,四将兵一处,回官渡寨中。曹大喜,重加赏劳。又分军于寨结营,为犄角之

却说韩败军还营,绍大怒,斩韩,众官劝免。审曰:“行军以粮食为重,不可不用心提防。乌巢[乌巢:在今河南延津县南、封丘西。]乃屯粮之处,必得重兵守之。”袁绍曰:“吾筹策已定。汝可回邺都监督粮草,休缺乏。”审领命而去。袁绍遣大将淳于琼,部领督将眭元、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引二万人马,守乌巢。那淳于琼刚好酒,军士多畏之。既至乌巢,终与诸将聚饮。

且说曹军粮告竭,急发使往许昌荀彧作速措办粮草,星夜解赴军接济。使者赍书而往,行不上三十里,被袁军捉住,缚见谋士许攸。那许攸字子远,少时曾与曹为友,此时却在袁绍处为谋士。当下搜得使者所赍曹催粮书信,径来见绍曰:“曹屯军官渡,与我相持已久,许昌必空虚。若分一军星夜掩袭许昌,则许昌可拔,而可擒也。今粮草已尽,正可乘此机会,两路击之。”绍曰:“曹诡计极多,此书乃敌之计也。”攸曰:“今若不取,将反受其害。”正话间,忽有使者自邺郡来,呈上审书。书中先说运粮事,言许攸在冀州时,尝滥受民间财物,且纵令子侄辈多科税,钱粮入己,今已收其子侄下狱矣。绍见书大怒曰:“滥行匹夫!尚有面目于吾献计耶!汝与曹有旧,想今亦受他财贿,为他作见檄,啜赚[啜(chuò)赚:欺骗、调唆的意思。]吾军耳!本当斩首,今权且寄头在项!可速退出,今不许相见!”许攸出,仰天叹曰:“忠言逆耳,竖子不足与谋!吾子侄已遭审之害,吾何颜复见冀州之人乎!”遂拔剑自刎。左右夺剑劝曰:“公何生至此?袁绍不纳直言,必为曹所擒。公既与曹公有旧,何不弃暗投明?”只这两句言语,点醒许攸。于是许攸径投曹人有诗叹曰:

本初豪气盖中华,官渡相持枉叹嗟。

若使许攸谋见用,山河争得属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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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演义(上)

三国演义(上)

作者:罗贯中 类型:游戏异界 完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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