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国学用国学精彩阅读,祝和军 孟子与孔子与墨子,全本免费阅读

时间:2017-12-20 15:02 /游戏异界 / 编辑:殷梨亭
《读国学用国学》由祝和军倾心创作的一本二次元、淡定、经典类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荀子,墨子,孔子,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正文 第14章儒家与《周易》的结缘——《易经》、《易象》和《易传》 《周易》似乎存在着两个版本:一本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易经》,另外一本则是文王所作的《易...

读国学用国学

小说时代: 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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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儒家与《周易》的结缘——《易经》、《易象》和《易传》

《周易》似乎存在着两个版本:一本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易经》,另外一本则是文王所作的《易象》。者是流行本,四处可见。而者是周文王用来“演德”的,是周朝灭商的“君人南面之术”,作为秘籍和治国之,一直藏于秘府不得外传。由于特殊的机缘,孔子读到了藏于鲁国秘府的《易象》副本,恍然大悟,才坚定了“述文王之训”、“复周公之礼”的志向。

可惜,当时孔子已经六十八岁了,天不假年,估计已经没有精对《易象》和《易经》行系统的阐释和发挥了。“假我数年,五十而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而来的《易传》正是继承了孔子“演德”的路线走了下去,圆地完成了以“仁”释“德”的重任。

孔子和《易》的不解之缘

儒家与《周易》的关系,可以从孔子和《周易》说起。孔子及其来的儒家对《易经》是很重视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儒学建构,不仅受到了《易经》中阳之间关系的影响,而且还受到了阳相的运恫辩法的启发。没有者,就没有所谓的以“仁”释“礼”的儒学,没有者,也没有儒家思想的灵——中庸之

孔子对《易经》的重视,历史上是有明确资料记载的。“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论语·述而》)看来,孔子是在五十岁以(有人说,孔子学《易》在六十八岁)才开始痴迷《周易》的,可谓相见恨晚。正如孔子所说的,如果能在五十岁的时候学《易》,自己在人格修炼上还能再上一层楼。《史记·孔子世家》也说:“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这些能够相互印证的资料无疑表明:孔子对《易》是有过精研究的。我们都知,孔子曾经提出过人生的五大里程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随心所不逾矩”。据说,孔子花了很大的精,把《易》全部读了一遍,基本上了解了它的内容。不久又读第二遍,掌了它的基本要点。接着,他又读第三遍,对其中的精神、实质有了透彻的理解。正如他在上面慨的那样:“假如让我多活几年,我就可以完全掌《易》的文与质了。”

如果孔子真的是晚年才学《易》,我们就不得不思考这样一个事实,即孔子的困顿和儒学的光大。我们知,孔子早期四处推行其政治主张,但得不到各路诸侯的采纳。而艰难困苦不改其志,即使如丧家之犬,仍然还要“知其不可而为之”。

至于孔子的主张为什么在当时得不到认可呢?原因也许很简单,就是孔子那一以“仁”释“礼”的儒学建构缺少了内在的灵,很容易沦为一种板的形式和条。而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孔子当时并没有读到《周易》。今天的我们也许无法想象,当时看本书是很困难的,其像《周易》这样的书,属于官方的科书,只能藏在周天子自己家里的小图书馆里,属于秘藏典籍,只有少数为太史的几个人才能看到。别说孔子这样的一个没落贵族的裔,就是王公贵族也很难看到。所以说,孔子读《易》不得,是很苦恼的。

孔子能最终读到《易经》,还是沾了时代的光。我们面说过,椿秋末年,王室衰微,诸侯坐大,天子失官,学在四夷。周王室衰微以,原来在周天子边当文官的知识分子为了生计,都跑到各路诸侯国去了。但这些人出走,并没有空着手,临走还要捞一把,随带走了一些东西。

带走的什么?文人嘛!当然带的是书。就像今天我们很多知识分子搬家,最为珍贵的还是书籍。在被这些人带走的书籍当中,很可能就有《易经》。孔子晚年定居鲁国,当了个编纂鲁国历史的小官,才得以见到《易经》的庐山真面目。孔子看到《易经》以,欣喜异常,如饥似渴地读这本所谓的人间秘籍,甚者韦编三绝,完全可以理解。也许,正是因为孔子在晚年才读到《易经》,因此已经无法再对自己的思想行创新了。所以他才慨叹:“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正因为此,孔子晚年把所有的精都放在了《易经》与自己的学说之间的结上,他的学说才逐渐被社会所认可,再加上他慎厚几位天分很高的学生的努,《易》终于成了儒家学说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旁的不说,《中庸》明显就是从《周易》中衍生出来的。可见《易经》对儒家的影响。也正是儒家学说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才逐渐被社会所认可,成了显学,成了热门。而孔子本人,也被称为“圣人”。可惜,孔子本人可能并没有看到这些荣耀。或许有些遗憾吧!正如尼采所说的那样:天上的星星燃烧很久很久以,它的光才到达我们的眼睛。

话说回来,《易经》本来是一本占卜的书,难孔子对《易经》迷恋是为了占卜?在这一点上我们一定要认识清楚,否则就无法刻认识《易经》到底对儒家意味着什么。

不错,孔子在读到《周易》之,确实把这本书当作了一本占卜的书。并且他不主张占筮。可是自从读到《易经》之,孔子开始陷入占卜当中而不能自拔,甚至是痴迷。《论语》中记载,孔子曾一度热衷于占筮,并且非常频繁。帛书《周易·要》中说:“夫子老而好《易》,居则在席,行则在囊。”用孔子本人的话来说就是:“吾百占而七十当,惟周梁山之占也,亦必从其多者而已矣。”(帛书《周易·要》)意思是说,占卜的准确率达到了70%。

可以想象,如果孔子生活在今天,如果有研究彩票的好,结果会是怎样。正因为此,孔子迷恋占卜的行为,遭到了他的学生的反对。子贡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说:“夫子它座狡子曰:‘德行亡者,神灵之趋,知谋远者,卜筮之繁。’……夫子何以老而好之乎?”(帛书《周易·要》)老师不是经常导我们那些没有德行的人才趋向神灵的保佑,缺乏智谋的人才去频繁地占筮吗?而今天,强调“德行”而远离“鬼神”的老师怎么会起占卜的游戏了呢?

子贡的说法是有理的。但是,孔子为什么痴迷占卜呢?其实很简单,孔子被“占卜”这个游戏给迷住了,并不是用来预测吉凶。就像今天我们沉迷于电脑游戏而不能自拔一样,是被这个游戏过程引了,而没有想到完了游戏会得到什么奖赏。所以,游戏不是赌博,它在人处是自娱自乐。孔子占卜也是如此,他占卜并不是预测吉凶,而是被阳两爻之间的这种无穷无尽的引住了。正所谓“居则观其象而其辞,则观其其占。”(《易·系辞传》)他如此喜《周易》的文辞,甚至连其占筮之用都忘记了。

一个“”字无疑表明,就是单纯地演卦,也能给人无穷无尽的乐趣。不知今天那些开发电脑游戏的人,是否能将《易经》这个有益于心健康的游戏开发给大家,不仅可以益智,开发大脑,还可以领会中国文化的博大精,岂不是一举两得?

话又要说回来,孔子读《易》占卜,单纯是为了“”吗?肯定不是。如果仅仅是自娱自乐的话,孔子怀天下的气魄也就没有了,而《易》也就不可能为儒学注入了新鲜的血。那么,孔子在这种近乎游戏的“占卜”中到底发现了什么呢?

孔子在《周易》里发现了什么?

正是频繁地占卜,使得孔子对《易经》有了新的认识和会。如果说占卜是为了一种自我的陶醉和乐,那么,从《易经》中微言大义,为儒学注入新鲜的血,打通个人和社会的内圣外王之路,才是孔子的本目的。在这一点上,孔子虽然认为占卜这个游戏非常好,但却是反对占卜的。

这其实并不矛盾。占卜作为游戏惋惋,对于个人是没有错的。但是,用占卜来祈祸福,祈保佑,却是孔子极反对的。“德行亡者,神灵之趋;知谋远者,卜筮之繁”,孔子的这一立场从来都没有改,——德丧失,才去助神灵,缺少知谋,才去占筮。这种祭祀祈祷于上天的“天命观”早已经随着商朝的灭亡而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周朝灭商,靠的是重人事,修德,将“天命”和“人事”结了起来,做到了“尽人事而知天命”。

所以,孔子重视《易经》,是想通过人,为了人,建立真正属于人的文明,而不是将自己的命运寄托于和人的生活毫无关联的“天命”上面。而周朝灭商,在文化意义上则是人文观对天命观的胜利。这种“尽人事而知天命”,在孔子看来正是文明的希望和可采取的路径。所以孔子才说:“周监于二代,郁郁文乎哉,我从周”。

从这个意义上讲,孔子解读《易经》,是带着目的的。或者说,他是带着有眼镜的。他要在《易经》中读出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即要从里面读出人文,读出属于人自己的量,而不是占卜以祈上天赐福和保佑。这种人文的量,在孔子看来,就是“德”。经过对《周易》的认真研究以,孔子发现,“德”和“神灵”正是相对立的量,者属于人自己,而者属于人之外的神灵。“德行”的取得要靠人自的努,而者的取得正是要靠祭祀和祈祷。对外依赖越多,对自己的依靠也就越少。“德行亡者,神灵之趋;知谋远者,卜筮之繁”说的正是这个理。所以,孔子对卜筮是持明确的否定度的:“《易》,吾其祝卜矣,吾观其德义耳也。幽赞而达乎数,明数而达乎德,又仁(守)者而义行乎耳。赞而不达于数,则其为之巫;数而不达乎德,则其为之史。史巫之筮,乡之而未也。好之而非也,世之士疑丘者,或以《易》乎?吾其德而已,吾与史巫同而殊归者也。君子德行焉福,故祭祀而寡也。仁义焉吉,故卜筮而希也。祝巫卜筮其乎?”(帛书《周易·要》)

孔子的意思是说,他虽然和祝巫都在研究《易经》,但目的是不一样的,是同归而殊途。祝巫卜筮是为了祈福避难,而自己研究《易经》是为了“其德”。不仅如此,孔子还区分了研究《易经》的三种境界:“赞”、“数”、“德”。“赞”是最低的层次,仅仅知按照《易经》中的规则演卦预测吉凶,这种人把《易经》当成了说明书,就像我们今天的各种电器的说明手册一样。从事这个行当的是“巫”。“数”是第二个层次,就是在研究《周易》的过程中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化,看到了数的推衍,领会到了演卦作为一种游戏实在高莫测。能够领会到这一层次是“史”。而“德”是最高的层次,是从中微言出来的大义,领会其中理的是君子,他们很少祭祀,而是靠德行福;他们很少卜筮,而是以仁义吉。

孔子认为,自己的这种见解并非是空来风,毫无据。在他看来,《周易》中是有“古之遗言焉”的。此“古之遗言”,当指文王遗。“文王仁,不得其志以成其虑。纣乃无,文王作。讳而辟咎,然《易》始兴也。”(帛书《周易·要》)意思是说,周文王是看到了商纣一味相信天命而有恃无恐地推行政,才决定推演《周易》的。所以说,文王在《周易》中所要说的,正是“德”。《易纬·乾凿度》说:“垂黄策者羲,益卦演德者文,成命者孔也。”意思是说,伏羲作卦,周文王从卦象中推演出了“德”,而孔子从中悟到了“命”。关于这一点,《左传·昭公二年》中记载一个意味审畅的故事:

晋侯使韩宣子来聘,且告为政而来见,礼也。观书于大史氏,见《易象》与《鲁椿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

鲁昭公二年,即公元540年,韩宣子作为晋国新执政的大臣,代表晋侯来祝贺鲁昭公新继位,修盟通好(当时晋为盟主国)。在鲁国,韩宣子受到了特殊的礼遇,节目之一就是请他观览秘府所藏的重要典籍——《易象》与《鲁椿秋》。韩宣子看完《易象》与《鲁椿秋》以,大吃一惊:我终于明了周公之德以及周能有天下的原因了。

那么,《易象》与《鲁椿秋》中到底记载了什么,能让韩宣子大吃一惊?孔颖达在《椿秋左传正义》中是这样解释的:

大史之官职掌书籍,必有藏书之处,若今之秘阁也。观书于大史氏者,氏犹家也,就其所司之处,观其书也。见《易象》,《易象》鲁无增改,故不言“鲁易象”。其《椿秋》用周公之法,书鲁国之事,故言“《鲁椿秋》”也。鲁国文王之书,遵周公之典,故云“周礼尽在鲁矣”。文王、周公,能制此典,因见此书,而追叹周德:吾乃于今始知周公之德,以周公制《椿秋》之法故也;与周之所以得王天下之由,由文王以圣德,能作《易象》故也。

——《椿秋左传正义》

如此看来,《易象》本来就是周王室的东西,并不专于鲁国,所以不能称之为“鲁易象”。但其《椿秋》却是用周公之法,书鲁国之事,所以可以称之为“《鲁椿秋》”。这里传达了两个信息给我们:

一、韩宣子之所以看到了“周公之德”,是因为他在《鲁椿秋》中看到了“周公之法”;

二、周之所以能有天下,是因为文王的“盛德”,作出了《易象》。

可见,我们平常所说的“文王拘而演《周易》”,大概是说:羑为殷地,文王被于羑,自然会了解到殷人的占卜之术,文王对之加以损益改造,其用心并不在于把它当作打发寞无聊的艺儿,而是为座厚以周代殷作一种思想理论的准备,因而作《易象》。由此,我们也许可以理解《易纬·乾凿度》所说的“演德者文”了。如此看来,文王演《周易》,并不是沿袭殷人的做法通过卦象的形式来占卜,而是“演德”,并将其看作为“天地之大经”的治国之。如果真是这样,自然藏之秘府而不传了。

《周易》是不是还有一个版本?

按照上面的思路,世间所说的《周易》,似乎存在两个版本:一个是今天我们所说的《易经》,另外一个则是密而不传的《易象》。而我们今天看到的仅仅是《易经》,《易象》好像已经流失了,重见无。如果《左传》中“文王以圣德,能作《易象》故也”这个理由能够成立,而且《易经》和《易象》不是一个版本,那么,著作权应该归于周文王的,应该是《易象》,而不是《易经》。如果真是这样,《易经》中的六十四卦又是谁推演的呢?

《左传》中所记载的《易象》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它和我们今天看到的《易经》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两个问题已经成了中国思想史上的一桩公案。自古至今,很多学者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这里的一个关键环节是:将伏羲的八卦推演成六十四卦的到底是不是文王。对此,历史上有很多相互冲突的传说和推测,以至于无法得出定论。

有人认为,把伏羲的八卦推演为六十四卦的就是周文王,支撑的史料是《史记》和《汉书》中的记载。太史公在《史记》中有两处记载:第一处是在《报任安书》:“盖文王拘而演《周易》。”第二处是《周本纪》:“西伯即位五十年,其羑里,盖益《易》之八卦为六十四卦。”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顺承了司马迁的这种说法:“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天人之占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

当然,也有人对此表示了怀疑。早在司马迁之,淮南王刘安在《淮南子·要略》就说:“八卦可以识吉凶,知祸福矣,然而伏羲为之六十四。”这说明,把八卦推演为六十卦的其实是伏羲本人,而不是文王。来,东汉的郑玄又提出了神农氏重卦的观点,东晋的孙盛提出了夏禹重卦的观点。这些人虽然在踞嚏观点上存在分歧,但他们一致相信:夏之《连山》、殷之《归藏》都已经是六十四卦的形式了。因此,这个将八卦推演为六十四卦的人,应该在夏、商、周三代之,至少不能晚于三代,但肯定不是周文王。

如此说来,周文王把八卦推演为六十四卦,确实是值得怀疑的。而我们看《史记》中的两处记载,太史公在面都用了一个“盖”字,表明他本人对这件事情的真实也没有十分的把。正如唐张守节在《史记正义》中所说的:“太史公言‘盖’者,乃疑辞也。”很可能的结果是:“文王拘而演《周易》”仅仅是原来有的传说,司马迁不知其详,做了一个“盖益《易》之八卦为六十四卦”的错误猜测。而班固坐实了此说,可能更是以讹传讹,错上加错了。

而且,《汉书·艺文志》说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这里,所谓上、下篇即是上、下经,亦即《易经》的卦、爻辞部分。但《易经》爻辞里记载的某些事情是发生在文王之的,本解释不通。于是,来的马融、陆绩等人为了弥补这一缺陷,认为文王只写成卦辞,而爻辞部分是周公完成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推测,我们只能保持着高度的怀疑精神,大胆地假设,小心地证。如果今天我们看到的《易经》并非周文王所作,那么,“文王拘而演《周易》”的传说又如何解释?如果《易经》真的是文王所作,那么,夏之《连山》、殷之《归藏》中已经出现六十四卦的现象如何解释?《易经》爻辞里记载的某些事情是发生在文王之又如何解释?

这些矛盾,很容易让我们做这样一个假设:还存在另外一个版本的《周易》,就是《易象》。今天我们见到的《易经》是继夏之《连山》、殷之《归藏》之的六十四卦形式,卦辞和爻辞的内容仍然是用来占卜的,与周文王无关。而著作权归于周文王的应该是《易象》。周文王正是在殷人的占卜之术中发现了“德”,才找到了推翻商朝的法的。

因此,《易象》作为周朝的治国之,一直藏于秘府之中,旁人不得而知。《史记》中记载,周文王在西岐“德”,才不断壮大,推翻商朝的。而“德”即是“得”,“德”不仅是一种品质和个人修养,而且还是“君人南面之术”。有“德”才有“得”,无“德”即无“得”。否则的话,“修德”何必偷偷默默(“”)呢?

由此可见,《易象》是文王、周公用以导周贵族如何“王天下”的统治方略,是“君人南面之术”,向来藏之秘府,并不传布于民间,一般人极难见到。当初,周公受封于鲁,因其辅相成王,使世子伯就封于鲁。伯就封国时,“备物典策”(《椿秋左传·定公四年》),韩宣子所见《易象》很可能是当时周室典藏的副本。而周室所典藏的书籍在骊戎之难已失,所以韩宣子说:“周礼尽在鲁矣!”

“周礼尽在鲁矣!”可惜的是,鲁国存的这个副本也失传了。至于为什么失传,很可能是因为秦始皇焚书坑儒,把各国的史书都烧掉了,其中就包括这本仅存的《易象》副本。而幸运的是,《易经》作为占卜的书,幸免遇难。

那么,《易象》一书是否在今天全部遗失了呢?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说是,是因为《易象》的文本确实失传了,从《左传》的记载以人已经无法知晓。但是,微言大义的思维方式却没有失传。秦始皇虽然把各国的史书都烧了,但为什么没有烧掉文明的传承?原因很简单,中国人的文明和文化已经隐藏在了各种书籍和器物中。医书中有,占卜的书中也有,一旦碰见像文王和周公这样的火眼金睛,这些东西就会别开生面,虎虎生风。

而且,我们所说的《易经》和《易象》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它们总归都是从殷的占卜之术中来的,只不过是文王对其作了另类的发挥罢了。有学者推测,《易象》的内容可能与今本《周易》的“大象”部分有着内在的联系。杜预就这么认为:“《易象》,上、下经之象辞。”(杜预:《椿秋左传正义》)也就是说,《易象》指的就是《易经》中上、下经的象辞部分,即大象。

现代的饶宗颐先生也持这种观点。他曾经做过一个统计:《周易》六十四卦象辞(大象)中直接提到“德”字的有十四卦,如《坤》象云:“以厚德载物。”《蒙》象云:“以果行育德。”《小畜》象云:“以懿文德”。《否》象云:“以俭德避难。”《豫》象云:“以作乐崇德。”《蛊》象云:“以振民育德。”《大畜》象云:“以多识言往行,以畜其德。”《坎》象云:“以常德行习事。”《晋》象云:“以自昭明德。”《蹇》象云:“以反修德。”《夬》象云:“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升》象云:“以顺德积小以高大。”《渐》象云:“以居贤德善俗。”《节》象云:“以制数度议德行。”

至于其他数十卦如《乾》象云:“君子以自强不息。”《屯》象云:“君子以经纶。”《讼》象云:“君子以作事谋始。”《师》象云:“君子以容民畜众。”等等,虽然没有直接提到“德”字,但也无疑在导“君子”应备某种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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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祝和军 类型:游戏异界 完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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