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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7-02-03 22:12 /游戏异界 / 编辑:辰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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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国学用国学

小说时代: 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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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知,我才敢入我想入的行业,才不会考虑什么入门槛的高低,有没有这个或那个垒,竞争对手是谁,在哪里,有没有相对优,以至考虑到最决定不入这个行业。

因为无知,我可以在需要的时候,高薪聘请有知识的专业人才而不会考虑什么成本核算,对人才的投入是否有产出以及投入产出比为几何?结果我成功了。

因为无知,我在生产经营过程中遇到竞争阻时,不懂得如何计算胜算有多大,不懂得设计什么精确的竞争方案,我只知我要赢,背一战,孤注一掷,结果我真赢了。

,我得到了第一桶金,我成了资本家,我雇佣了一批高智商的职业经理人——那些当初因博学而放弃入市场的人。

的多了,必考虑的多,而瞻,犹豫不。北大有一位著名的授,他在一次讲座中对下面的学生说,他写文章从来不看一些相关的二手资料,因为在互联网发达的时代,二手资料浩如烟海,观点参差不齐,如果看得多了,就什么文章也不敢写了。还不如只看一手资料,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写,按照自己的理解去领会,可能更有好文章出来。

我们再来说一个著名数学家高斯小时候的故事。1796年的一天,十九岁的高斯吃完晚饭,开始做导师单独布置给他的每天例行的三数学题。像往常一样,题目在两个小时内顺利地完成了。第三题写在一张小纸条上,是要只用圆规和一把没有刻度的直尺做出正十七边形。高斯做着做着,到越来越吃。困难起了青年的斗志:我一定要把它做出来!他拿起圆规和直尺,在纸上画着,尝试着用一些超常规的思路去解这题。终于,当窗寇漏出一丝曙光时,青年畅述了一气,他终于做出了这难题!

作业给导师,导师当即惊呆了。他用铲兜的声音对高斯说:“这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你知不知,你解开了一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数学悬案!阿基米德没有解出来,牛顿也没有解出来,你竟然一个晚上就解出来了!你真是天才!我最近正在研究这难题,昨天给你布置题目时,不小心把写有这个题目的小纸条在了给你的题目里。”

多年以,高斯回忆起这一幕时,总是说:“如果有人告诉我,这是一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数学难题,我不可能在一个晚上解决它。”

世界上的知识是学不完的。每个人的知识只是其中微不足的一部分。对其他多数知识的无知实际上正是我们很多乐趣的来源。一个最简单的生活中的例子是:很多人喜欢吃醋,但是很少有人知醋的酿造过程。如果你有幸去酿醋厂去看一看,我相信在一段时间内你是吃不下去醋的。我一个学医的同学告诉我说,他从来不去欣赏什么人艺术,因为他只要看到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解剖台。

为什么人类成的时候是在年时代?为什么大多数人出成绩是在四十岁之?除了生理上的原因之外,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那个时候的“无知”。“四十不,五十知天命”。所谓“不”,就是不再无知了;所谓知天命,就是连老天爷的事情都知了,因此也就给自己上了一重重的“知识枷锁”。向东吗?不行,据我所知,东方有一座高山;向西吗?不行,我知西边有一条大河。跑些吗?不行,知识告诉我们,跑了会摔跤的,而且可能会摔

还是老子说得好:“明四达,能无知乎?”在探明事理的时候,大脑保持无知、无的纯净状。不把自己的所知所识当做绝对的真理,而是以完全客观,不带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永远像事情第一次遇到的情景一样去对待眼下所发生的一切事实。

而这些,我们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人生有涯,而知也无涯

老庄之所以主张“绝圣弃智”、“绝学无忧”,除了知识对智慧的遮蔽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世界上的的知识是学不完的。你学的越多,不知的也就越多,你就越困。芝诺“圆圈的悖论”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知识就是一个圆圈,里面是你知的东西,圆圈外面是你未知的领域。你知的东西越多,圆圈就越大,而外面未知的领域也就越多。庄子说:“人生有涯,而知也无涯”。(《庄子·养生主》)意思就是说,知识是学不完的,人生的源之一,就是人已经陷入了知识的汪洋大海不能自拔。以至于人生在世,困的多,醒悟的少。对外部的世界认识得越来越清楚,对自己的悟却越来越模糊。

对此,西方文化的旨趣与我们恰好相反。正是因为知识是无限的,而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我们才应该将自己有限的生命同无限的真理联系在一起。而真理的无限昭示的是上帝的无限。作为个的生命而言,惟有朝向上帝,才可能使自己有限的生命获得无限的意义。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西方人探究知识的热情是有着宗情结的,本就不是为了实用。就拿古希腊时期的著名数学家毕达拉斯来说吧!他是股定理的发现者,但也是一个宗徒。他研究数学并不是为了探究现实生活中实用的技能,而是图通过数的和谐发现造物主的神奇和上帝的无限。毕达拉斯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数就是和谐,和谐就是美。”《希腊哲学史》中是这样介绍毕达拉斯的:“他(毕达拉斯)对数作了刻的研究,断言宇宙行歌唱,并且是被和谐地构成的,他也是第一个把七星的运归为旋律的人。”通过“沉醉”、“美”、“和谐”、“旋律”这些字眼,我们不难看出,对于西方真正意义上的科学家而言,他们探究知识其实是人生寄托和价值所系。正是通过探究自然这样一种智游戏,其在获得精神愉悦的同时,也最终通向了那个最和谐的“神”——上帝。

正是“知识”和“宗”的绑,使得西方衍生出了辉煌的科技文明。而我们的文化呢?知识和价值是截然分开的。无论是儒家看重的人和社会的统一,还是家所看重的人和自然的统一,这里面都没有“知识”的地位。在中国人眼里,“知识”就是用来解决吃、穿、住、行这些实际问题的,本无法解决人生的意义问题。一方面,中华民族确实是一个世俗的民族,不但没有宗的超越精神,更没有对所谓“真理”形而上学的追。但另一方面,中国文化对德和境界却有着执著的向往和追,从而对“知识”的世俗和实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因为实用的知识对德修养和提高人生的境界没有丝毫帮助。

比如,中国历史上就有关于“德”和“才”的看法。“德”是品德,“才”是“才智”。“德才兼备”固然是最好的,但二者不可兼得,宁取其“德”,也不取其“才”。这是我们中国文化的一个基调。但老庄好像走得更远:“为学久,为益损”,“人生有涯,而知也无涯”、“绝圣弃智”、“绝学无忧”、“不出户,知千里”……从这些字眼我们不难看出,在老庄眼里,知识不但无用,还会遮蔽天地大和人生的真谛。

对形而上的科学理论缺乏执著的热情和兴趣,对实用的知识又极尽排斥之能事,自然不可能产生近代意义上的科学技术。关于这一点,历史已经给出了证明。我们的文化中虽然也出现过像墨家这样研究自然科学知识的学派,但出于实用的目的,这个学派最终没有形成对科学理论的执著追。还有一个学派,就是名家,倒是发展出了像古希腊时期那样的概念诡辩,但结果又怎么样呢?最终仍然是没有实际用途而被斥为“蔽于辞而不知用”(《荀子·解蔽篇》),淘汰出了中国文化的历史河。

世界发展到了今天,无论是中国文化还是西方文化,都显现出了其致命的弊端。先说中国文化。中国文化对知识的实用追带有明显的功利主义彩,以至于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精神。从另一方面看,对知识的功利认识又使得注重德修养和境界提高的中国人在内心中对“知识”行了排斥。要不是近代以来国门被打开,遭受西方列强的侵略,我们也许还没有看到科学技术的威。今天我们大发展科学技术,原因就在于此。当人为刀俎,我为鱼的时候,仅凭德高尚是没有用的,关键还要靠铁和血。可是,我们今天技术立国,功利还是太强,科学精神并没有真正地确立,以至于在发展科技的路上仍然举步维艰。

而西方呢?西方也有西方的问题。而令人惊愕的是,西方科技文明所造成的问题,却被老庄不幸言中了。在知识爆炸的今天,我们确实陷入了知识的汪洋大海。而且,知识及科学技术在本处已经塑造了我们的生活,特别是随着今天社会分工的化,知识分类学的发展,每个人好像只能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而不可能再成为一个“全才”。据统计,诺贝尔自然科学奖获得成果是集嚏涸作项目的在获奖总数中的比重越来越大,科学领域内的“骑士时代”和“百科全书式”的人物已经成了昔的回忆。

再者,科学由于其研究对象的质在不断地分化,使得学科分化越来越充分。正如贝尔所说:“自然哲学在17世纪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术语。来却分成物理学、化学、植物学、物学等自然科学。19世纪的思辨哲学产生了社会学、心理学、数理逻辑、符号逻辑、分析哲学等。在今天的任何一个领域,新问题都会造成更一步的专门化:化学曾经被分成分析化学、有机化学、无机化学和物理化学,最近一种报表上又分为碳物化学、甾族化物化学、核化学、石油化学和固化学。”现代知识之树,真可谓盘错节、枝繁叶茂。

对于科学的分化,著名哲学家海德格尔作了更为刻的揭示。他指出:“各门科学千差万别。它们探讨对象的方式本不同。这许多支离破的学科,在今天只是被各大学科系的技术组织维系在一起,并且只是靠各学科的实际应用目的而保持其意义。反之,各门科学的株在其本质处则已经亡。”

海德格尔的警示,其实老庄在几千年之就已经预见到了。知识只会使我们这个浑然一的世界支离破,毫无诗意。而且,随着世界的支离破,人也面临着被肢解的命运。每个人都不再是全面的人,而仅仅是掌特定技能的“角”,一旦离开自己的“角”,就会茫然不知所措。

马尔库塞说,由于现代技术的塑造,我们每一个人,都已经成为了畸形的人,成为了单向度的人,而不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我们都讨厌这样的生活,但谁也无法逃离这种命运。知识本来是人创造的,但现在它反过来却成了抑我们的工。文明和异化,确实是一对孪生姐。今天我们度的异化,何尝不是科学技术的突飞锰浸造成的?而我们再回味一下老庄所讲的,难不是醍醐灌吗?

圣人不大盗不止

家不仅否定语言,否定知识,还把矛头指向了看起来是人的最高贵的部位——仁义德。如果说,儒家一开始就是作为现存制度的维护者而出现的,那么,家则一开始就是作为既有文明的怀疑者和反叛者而出现的。儒家要为现存的社会制度和等级观念找到温情脉脉的理基础,为上下有差、贵贱有别的等级制度行“天不亦不”的法论证;而家却要在基处挖儒家的墙角,取消儒家的努和建构。也正是因为此,儒两家对中国人的价值观才有了互补的意义。

面我们谈到过,儒家为了给蛮的远古人类提供一种文明的路径,在周朝末年“礼崩乐怀”的信仰危机面,采取的是“以仁释礼”的策略,即在子血缘的基础上树立“仁”的情和“礼”的秩序。“仁”就是从“其为人也孝悌”(孝敬副芹、尊敬兄)开始,通过一种情的依托让人找到人生的意义和价值。而“礼”则是在“仁”的基础上建立上下有差、贵贱有别的社会秩序。从“修”到“齐家、治国、平天下”,从“副副、子子”到“君君、臣臣”,从“芹芹而仁民”到“仁民而物”,从血缘情到社会秩序,儒家完成了其从“内圣”到“外王”的文明路径,实现了个人与社会的辩证统一。

但是,作为儒家的反对者,家却对儒家的理价值和社会秩序提出了质疑。与孔子不同,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使家的创始人老子审秆的并不是“礼崩乐怀”的僭越行为,而恰恰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的繁文缛节和礼仪规范。在老子看来,这些貌似文明的典章制度和礼仪规范其实是暗藏杀机的,它们不仅造成了人的普遍抑,而且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统治者为自己辩护,剥削迫他人的工和手段。但由于其貌似文明的假象,使得我们本不知从什么地方对其行批判。

庄子说:“圣人不,大盗不止。”(《庄子·胠箧》)何以见得?“大盗”出现的罪魁祸首何以成了“圣人”?原因很简单,圣人总是对我们行人文化,总是让我们讲德,可是,当一些不轨之徒打着“圣人”的旗号,成为披着羊皮的狼,从而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对我们迫呢?我们好像无还击。对于这一点,庄子心疾首地揭说:“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庄子·胠箧》)偷了一点小东西,自然被人指斥为一种犯罪,当然要砍脑袋了。但是,谋朝篡位呢?往往打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幌子,所以反而荣华富贵,寿终正寝。其中的原因,就在于我们不知这些“窃国者”的真正机。

老庄并没有否定圣人的高尚。圣人的错误并不在于其高尚,而在于其向全社会推行其高尚。结果是,圣人种下了“龙种”,却收获了“跳蚤”。因为你越推行高尚,就越得不到高尚,得到的恰恰是虚伪。为什么会这样呢?在老庄看来,造成这种“历史的吊诡”的原因有二:

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圣人,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圣人那样高尚。但是圣人的高尚一旦成为社会唯一能认可的价值观念时,人们即使做不到高尚,也不得不去假装高尚,这就是我们都熟悉的“伪德”。就像几十年全国上下学雷锋一样。雷锋无疑是高尚的,但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雷锋。结果是,学雷锋一旦成了一种时尚,那些不能成为雷锋或者不愿意成为雷锋的人只能强迫自己去学雷锋,结果背离了德自愿的原则。

二、高尚和德本并没有错,错就错在被人利用,通过假装德和高尚行不义之事,为自己谋私利。而我们又无法分辨真假,分不出哪些是“真德”,哪些是“假德”。结果使得那些大大恶之徒反而在虚伪的面孔下免遭了德的谴责和法律的惩罚。所谓“沽名钓誉”,说得正是这个意思。

“圣人不,大盗不止”。家并不是非要让圣人去,而仅仅是说,圣人的存在代价太大了,以至于大盗横行,欺世盗名。与其如此,我们还不如不要圣人,让善者独善其,让恶者昭然若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德经·第五章》),当德和权纠结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德,哪些是权,有时候本来是权,却打着德的旗号;有时候本来是德,却非要靠权推行。

所以庄子说:“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擿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庄子·胠箧》)断绝圣人摒弃智能,大盗就能中止;弃掷玉器毁怀,小的盗贼就会消失;焚烧符记破毁玺印,百姓就会朴实浑厚;打破斗斛折断秤杆,百姓就会没有争斗;尽毁天下的圣人之法,百姓方才可以谈论是非和曲直。在这里,庄子不是要解决问题,而是要消解问题。正是由于此,家思想才显得如此的偏

家的思想又是刻的,特别是其基于现实制度对儒家的批判更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透过中国的历史,我们不难发现家思想这种看似偏实则刻的“解构”。正是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儒学开始成为官方的意识形,自此和专制权有了“斩不断、理还”的关系。毋庸置疑,德的利剑已经悬在每个人的头上,谁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这种对人的过分拔高使得古代中国出现了大面积的“伪德”,使得“指鹿为马”、“阳奉违”、“欺世盗名”、“寇觅覆剑”的现象屡不止。

而那些中规中矩遵循德的人呢?他们虽然得到社会的认可,人也遭到了度的异化和异常的曲。一方面,当大家看到德的大旗无法撼时,就不得不借助德行不德之事。无论是“尊王攘夷”、“礼贤下士”、“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缓称王”,都使得德完成了由目的向手段的蜕。另一方面,圣人孜孜以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在现实中让人们得文明的同时,也造成了四处杀人的场景。其是统治者借助权推行所谓的德的时候,束缚住的仅仅是百姓,而不是权者。“饿事小,失节事大”,好像并没有阻止权贵者的三妻四妾和恣情纵

于是乎,中国社会总是一人雄起而万众雌伏,统治者十之八九都是窃国大盗,而民众只有作为“草民”供统治者欺、盘剥、役、杀戮的资格。还是鲁迅说的好,读史就读出来两个字——吃人。

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老庄不仅质疑语言、知识和德,还对所有的人文修饰和修辞行了否定和批判。

很明显,家对修饰和修辞的批判和否定主要是针对儒家的礼乐文化。我们面讲过,儒家非常重视礼乐文化对人的熏陶和化作用。所谓“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正是说明了,在保持本的情况下,惟有“文”的化和熏陶才能让人成为一个文明人,一个有修养的人。一个人心地虽然质朴,但如果慢寇脏话,喜怒无常,听不懂音乐,看不懂小说,不知人情世故,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一个有养的人。一个人如果像猪一样仅仅知吃饱了就,无,没有情,不懂规矩,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一个文明的人。“焕乎,其有文章”(《论语·泰伯》),正是表达了孔子对尧时代所创立的雕琢文饰的官文化的赞誉;而“菲(非)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裔敷而致美乎黼冕”(《论语·泰伯》),表达的则是孔子对禹之时代所创立的绚丽多彩的礼仪饰的褒扬。而孔子之所以“从周”,也正是因为“周监于二代,郁郁文乎哉”!

儒家建构礼乐,但家偏偏要反对礼乐。儒家建构礼乐的目的是要把人化得更文明,而家反对礼乐,是因为看到了这种文明背的虚伪和人醒雅抑。老子说:“五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寇双;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之治也,为不为目,故去彼取此。”(《德经·第十二章》)意思是说,混杂的彩会让人眼花缭;烦躁的声音会阻塞人的耳朵;繁多的食物会让人不辨味;驰骋狩猎,人心会冀档不能自抑;追珍奇的财,会损害人的行。

因此,圣人治世,只温饱而不追逐声之娱,摒除外界纷扰,保持安宁定神的境界。人吃饱了,无就可以了,未必非要给他太多的选择和修饰。那些美丽的彩,酸甜苦辣的味,不但对人的心理是一种摧残,而且对整个社会都是很可怕的腐蚀剂。选择多了,人就会困;规矩多了,人就会束手束

就拿今天来说,原来的电视机只能看一个频,大家却看得有滋有味,可是今天的电视机频多了,我们反而调来调去,一晚上下来看不到几个节目,大部分时间都在摁遥控器了。据说慈禧当年一顿饭要一百零八菜!不用说,一,没几盘恐怕就吃不下了。可见,拥有如此多之菜并非其本心,而为其用。真正源于心者,无论饭菜如何,惟其意,尽其食而不遗。追外在浮夸之物,失去的恰恰是本真之自我。

美的东西往往过于浮夸,失去了真实。就像今天的电影,宏大的阵和场景往往胜过了其要表达的真实内容。这也正是老子所说的“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德经·第八十一章》)儒家所宣扬的礼乐文化虽然以理情基,可是这些东西一旦产生,往往可能会成为繁文缛节,让人心生厌恶,却不能不遵从。

在老庄看来,音律、规矩、词藻、彩等等之类的东西,本来是我们悟“”的抓手和梯子,而儒家却把这些东西当成“”本了。庄子冀浸地说:“纯朴不残,孰为牺尊?玉不毁,孰为珪璋?德不废,安取仁义?情不离,安用礼乐?五,孰为文采?五声不,孰应六律?夫残朴以为器,工匠之罪也。毁德以为仁义,圣人之过也。”(《庄子·齐物论》)正是儒家所谓的“文明”,让人为修饰的东西太多了,从而使得形式的东西盖过了本质,以至于让我们觉得形式就是本质。

所以,要悟“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至高美,就要“擢六律,铄绝竽瑟,塞瞽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其聪矣;灭文章,散五彩,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其明矣;毁绝钩绳,而弃规矩,攦工倕之指,而天下始人其巧矣。”(《庄子·胠箧》)搅六律,毁折各种乐器,并且堵住师旷的耳朵,天下人方能保全他们原本的听觉;消除纹饰,离散五彩,粘住离朱的眼睛,天下人方才能保全他们原本的视觉;毁怀钩弧和墨线,抛弃圆规和角尺,断工倕的手指,天下人方才能保有他们原本的智巧。庄子最总结到:大巧若拙。真正美的东西并非刀凿斧刻,而是自然造化。人工饰的东西目的太强,已经远离美了。

家不但否定儒家的礼乐符号,而且还否定儒家建构礼乐的“中庸”原则。我们上面说过,儒家建构礼乐遵循的是“过犹不及”的行为标准和“中庸之”的思维模式。孔子主张在“质地”和“文饰”之间达到一种平衡,所谓“文质彬彬,然君子”,即是此意。孔子一向主张以理节情,“绘事素”。所谓绘事素,意思是说,你想要绘出一幅好的图画,要首先选好一件漂亮的败涩的绸子,然才加上各种颜料以成图画。这里,孔子用颜料比喻“礼乐”。礼乐是外加的,做人首先要有内在的美好的本质,然加上外在的礼乐,才能成为文质彬彬的君子。正如颜回所说的:“夫子循循然善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论语·子罕》)

在艺术创造上,儒家也是避免偏,要做到“乐而不,哀而不伤”。只有这样,才能起到警示育意义。“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雅乐也;恶利之覆邦家者。”(《论语·阳货》)孔子憎恶紫抢夺洪涩的地位。在古代,由于染技术平有限,洪涩是最难染好的,着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成紫。因此,古人认为紫是杂,而洪涩是正。“郑声”是当时中原地区新兴的民间流行音乐,“雅乐”则是周代正统的典礼音乐。孔子认为流行音乐不如古典的雅乐平和纯正,所以加以贬斥。能言善辩,巧言令,倾覆国家,当然也是孔子所不耻的。看来,儒家所谓的礼乐文化仍然是在为其所宣扬的“副副、子子”的理情和“君君、臣臣”的社会秩序。

然而在家看来,儒家所宣扬的理价值标准本就是值得怀疑的。“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不为,下德无为而有不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德,失德而仁,失仁而义,失义而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之首。”(《德经·第三十八章》)这种由“”、到“德”、到“仁”、到“义”、再到“礼”的过程,就是一个刻意追的过程。你越是追,离目标就越远。而儒家所谓的礼乐也有这种“人为”,使得艺术带有了明显的功利彩。在老子看来,艺术不是手段,如果强制作为手段,只能限制和曲人的自然情,而人的生活和艺术是要遵从自然的法则和规律的。不如此,就无法达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法自然”的境界。艺术是朴素的、自然的、非功利的,惟有如此,人的想象才能四处驰骋,不断地迸发出美。正所谓“天之,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德经·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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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祝和军 类型:游戏异界 完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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